,报陛下,壮契丹!”
众人把刀一扔,纵情在酒色之中,北境的天气已经到了飘雪的时候,凌冽的寒风在窗外呼啸。楼内的却是春色无边,酒酣耳热之后,众多契丹少壮主战派,集合各自家将,趁着夜色杀到了鸿胪寺。
高柄等人,早就不胜酒力,倒地不起。等他们都出去了,才睁开眼。
马扩笑道“高衙内,真有你的,难怪恩师如此看重你,属实是个人才,小弟服了。”
高柄脸色一红,响起杨霖的一句话来,赧然道“这都是虚名而已,就跟天上的浮云一样。”
夜色当中的鸿胪寺,并没有几个人把守,看门小衙役上前问询,被虞仲文一巴掌打落了牙齿。
几十根火把只映出了宅院的轮廓,两处院子之内的参天大树遥遥相对,茂密的枝叶在夜风中瑟瑟而动,说不出的安静。
耶律木洵拔出弯刀,顺着门缝一劈,把院内的门栓劈做两半。
咔的一声轻响,这木料落地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在场的契丹人听得却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夜色中可以看到他比划了一个手势,将门缓缓推开。
一个身穿红袄的鞑子,正在院内当值,看样子他是认定了不会出事,正坐在栏杆上打着盹。
耶律木洵一个抢步上前,一把按住了那门口打盹的家伙,捂住他的嘴。手中雪亮的小插子,一下从他颈项之间插了进去,温热的鲜血飙射而出,淋了耶律木洵一头一脸,血腥气刺激下,契丹人都酒气翻涌,更加澎湃。
那放哨的鞑子手脚拼命挣扎,却被一个契丹亲兵死死捂住。一转眼间,就整个软倒下来。小兵放开手,顺手拿起地上皮帽,按在了他的脸上。
“狗鞑子。”耶律木洵啐了一口,然后带人继续前进,冷风拂面,他们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回头看一看死尸,众人知道,自己已经没法回头了。
他们红着眼睛,提着刀,几十人一个小队,挨间房内踹开杀人。
内院里头,突然响起了凌乱的声音,惊动了还在睡觉的女真使团。
女真悍将赞谟,也是这次的使团正使,猛的睁开眼,只见门口站着十几个人,手里的弩箭不由分说,朝着自己射来。
另一间房内,金国使团副使完颜习泥烈,是金朝宗室,完颜阿骨打的儿子,母亲萧崇妃。
他惨嚎一声,浑身本事使不出半点,就被射烂了脑袋。
鸿胪寺格局,是三面的房屋,一面正房,两侧厢房。正房是一个二层小楼,梯级在右。就听见三面房屋都传来吱哇乱叫的声音,已经有一条大汉从正房一层冲出来。
契丹当初建造这个各国使者居住的地方,根本没考虑过在此发生火并,女真的使团里的鞑子,出来之后先是往赞谟和完颜习泥烈的房间跑去,待看到他们已死之后,顿时发起狂来。
一个鞑子杀进人群,仰天怒吼几句女真话,就被射穿了喉咙。
其他人顿时明白,完颜习泥烈和赞谟都死了,那么自己这些人就算是回到了金国,也难逃一死。
他们状若疯癫,有几个已经张开了弓,撒手一箭射来就有破空之声,钉死一个契丹人不在话下。
这些在上京城内,从未出去打过仗的少壮派,此时才知道女真人的赫赫凶名不是虚的。
就这么被偷袭之下,光着屁股都打得自己这边二百多人招架不住,虞仲南脸色煞白,指挥众人撤到院中,用弩箭杀人。
女真人就这样,隔着门板用弓箭还击,厉吼之声不减,拼命之意尽显。
眼看着自己这边的亲兵家将一个个倒下,而远处上京的契丹军队闻讯马上就会赶来,耶律木洵一摔帽子,骂道“放火箭,烧死这群狗鞑子。”
一场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