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文虚中抱拳道“全听恩师吩咐。”
岭南,蔡府。
蔡府的门前,没有其他的宅院,这些年攒下的钱财,全用来修这处祖宅了。
门前大路宽近十丈,全以青石铺成。
两边是两道一眼望不到头的高墙,这座宅邸竟然宅邸把一座小山全给占了。
其中一座大门高及三丈,单门楼就有三层。
大门外立着两座阙楼,虽然比汴梁的艮岳略小,但精细远远过之,柱壁雕镂,穷极华奢。
蔡京的身子骨一天好似一天,不知道还以为他才花甲,实际上已经古稀了。
离开了汴梁的朝堂争斗漩涡,蔡京在家中颐养天年,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和心性。
一般的人乍从高处跌落,失去了权势烘在云端的那种炙热,多半会郁郁不乐,满腹牢骚。
但是蔡京从宰执天下的太师,到现在困在乡间,儿子接连死了两个,却看不出一点愤世嫉俗的样子来。
门前,一个青衫文士正被一群粗壮的家奴连踢带打的赶出来。
那文士抱着双臂倒在地上,一边被打得连滚带爬,一边道“我是来找蔡太师的,蔡太师一定会见我的。”
接连几个翻滚,文士好不容易才躲过那帮豪奴的拳脚,他一手捂住淌血的鼻子,青衣上满是鞋印,狼狈不堪。
院内的小楼上,蔡京看着外面这一幕,笑道“这伙人也太蠢了,放弃了洞庭湖根基之地,却要到南方去个方七佛相争。一旦离开了洞庭湖,他们败的比王金刚还要惨。”
他身边一个中年人,仪表堂堂,俊逸之姿,捻须笑道“这些人孜孜不倦的来见太师,足见太师在民间的威望,依旧是无人能敌。”
蔡京冷哼一声,道“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我那女儿如今是文渊的平妻,你看我这祖宅,够不够富丽?”
“着实不俗。”
“近乎花了我所有的积蓄,你们都尉府追邪教便是,不要多加猜忌,老夫半截身子已经入土,没有那个心劲跟着他们送死折腾。”蔡京背着手道。
“太师却是误会在下了,今日这人相信是自己上门,和太师没有关系。在下来此,是奉了少宰的旨意,请太师到汴京。”
蔡京神色一动,几个月前,他就收到消息,何粟已经出镇云内,那就是自己的铁杆心腹。
杨霖他,终于放下戒心了么?这一次的雷霆之胜,让他的地位稳如磐石,也渐渐降低了对自己的防范吧。
心中虽然波涛起伏,但是蔡京的脸上十分平静,问道“老夫年迈,去汴梁何事?”
都尉府的这个中年人,笑道“少宰准备重建通政司,要网罗天下文豪才士,太师声名威望无人能及,少宰当然忘不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