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不漏。他的言下之意是:学考古专业和盗墓是两码事,考古专业不等于盗墓专业。
“我问你,你父亲今年八月底、九月初是不是住过一次医院?”
“是啊,老人家身体不好。”
“在你父亲住院期间,你有没有单独去过117号?”
“去过啊,我不但去过,我还去过两次。”蔡耀辉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去过两次?”
“对。我和父亲的关系一直很僵,我是想借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下,缓和我们的关系,他毕竟是我父亲。”
“想表现你应该去医院,去117号做什么?”
“帮他们拿一些生活用品。”
“你妹妹在医院工作,家又在医院附近,有必要到117号拿生活用品吗?医院附近没有商店?”
“我是帮二老拿一些洗换的衣服,我母亲要陪床。这还不是主要的,我到怀古村去,主要是去拿我母亲腌制的糖醋蒜头和萝卜干,父亲生病,嘴里面淡没有味,他平时最喜欢吃母亲腌制的小菜。”
“你回117号还做了什么?”
“警察同志,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就是拿一些换洗衣物和小菜,我没做别的什么啊!”
“是吗?有人看到你在你父亲的正房的后面,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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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跑到正房的后面?我为什么要跑到正房后面去呢?”
“你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蔡耀辉,我希望你严肃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我不认为这是一种巧合。”
“谁看见我了?”
“你难道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每次到117号,我只在屋子里面坐一会就走了,从来不到院子里面转。”
“六个探洞是在你父亲住院这段时间内挖的。你父母不在家,只有你在117号出现过。”
“父亲住院期间,我确实到117号去过。警察同志,你能不能提示一下,我实在想不起来了。”蔡耀辉的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一副挖掘记忆的痛苦模样。
“你当时手上拿着一把铁锤,你拿铁锤在屋后做什么?”
蔡耀辉沉思片刻,突然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提锤子,我就想起来了。我是到屋子后面去过。那是父亲住院的第二天,我母亲让我到117号替他拿些换洗衣物,顺便带一点糖醋蒜头和萝卜干。”
蔡耀辉抱着杯子灌了几口水,然后接着道:“我到父亲卧室的衣橱里拿衣服的时候,看见卧室的后窗坏了一块玻璃,我就到街上五金店划了一块玻璃装上去了。”
赵子蒙和令狐云飞面面相觑,这个说法倒是十分合理,而且从蔡耀辉的面部表情,并看不出任何造作掩饰的成分。
“我想起来了,那天,我看到了隔壁的曹大爷,我们还说了几句话。曹大爷是到我家去关窗户的,我父亲的画室里面挂着一些刚装帧好的画,那些画怕『潮』湿,父亲请曹大爷每天到我家开关窗户。”这个情况和曹汝南说的一致。
“可我们听说,117的租客饶一览前两天刚给你父亲卧室的后窗装过一块玻璃,这——你又该怎么解释呢?”
“饶一览刚装过玻璃?这——这我没法解释,看到窗户上少了一块玻璃,我就装了一块。虽然父亲对我有意见,但我做儿子的不能记恨老子。我大哥在外地,家里就我一个劳力。凡是我能做的事情,我会尽量去做。”
“照这么讲,你还是一个孝子。”
“是不是孝子,我不敢说。你们可以去问问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妹妹耀华。扪心自问,除了在辞职下海这件事情上,我蔡耀辉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