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同志离开现场之后,在靳教授、聂教授和文物局领导的监督下,肖队长带着工人,将墓道口前面的土挖开之后,用砖块和水泥将墓道口封堵了起来。
文物部门的保护措施非常及时,如果不及时将墓道口封闭起来,难免会有一些好奇心过剩的人进去一探究竟。
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那么墓室里的面貌就很难保持同志们离开时的样子。
特别是十几个石刻高台的的铜锈有可能会遭到破坏。
至于这座古墓是否进行挖掘保护,何时进行挖掘工作,必须得等文物局开会讨论拿出具体方案,再经过专家进行论证之后才能决定。
一行人走到墓道口,将口罩手套穿戴齐整。
一个工人将一个工程灯递到肖队长的手上。
肖队长打开工程灯,向墓道口走去,萧路含抱着纸箱紧随其后,赵子蒙、四位教授和文物局的一位领导跟在后面。
这时候,围观的人群出现了一阵『骚』动,紧接着是汽车的引擎声。
不远处的人群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
大家停下了脚步。
眼见马建平和林狄快步跑了过来。
赵子蒙快步迎了上去:“怎么样?”
“石鼓巷187号只有一个姓戚的孤寡老太太,她是房主。我们仔细搜查了蔡耀辉所租住的房间,里面除了一些家具,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马建平道。
“赵队,目前看来这个蔡耀辉说的是实话,他租戚老太太的房子是临时存放东西。”林狄道,
“我们没有找到别的物件,恐怕187号只有这件青铜器。狡兔还三窟呢!我看他没那么简单,我觉得除了石鼓巷,他应该还有其它存放东西的地方。”
“蔡耀辉什么时候住进187号的?”
“一个星期前。”
“他打算住多长时间?”
“戚老太太说他打算租一个月,并且已经付清了房租。昨天晚上蔡耀辉从那离开的时候,他跟戚老太太讲,房子可以租给别人了。”
“赵队,我也觉得这个蔡耀辉很狡猾,他没准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主儿,他不让位启亮知道石鼓巷的地址,租房周期又很短,他应该还有别的地方。”马建平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蔡耀辉的话我们不能全信。他手上的东西可能不止这一件。”赵子蒙边说边扶着靳教授,“靳教授,走——我们进去吧。”
马建平留在了外面和项代沫以及冯经理等人维持秩序。
林狄带上口罩手套跟在赵子蒙的身后朝里走去。
一行人小心谨慎的在墓道中穿行,片刻的功夫,他们就来到了有石刻高台的墓室。
靳教授很快就找到了那三个留下三足状锈迹的石刻高台——就是墓室前厅右柱周围的三个高台。
萧路含和赵子蒙协力从纸箱里取出九羊樽,揭开了『毛』毯。
靳教授和聂教授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抬着九羊樽,在三个石刻高台上一一比对,最后回到第二个石刻高台跟前。
高台上的三块锈迹之间的距离和九羊樽三足之间的距离分毫不差。
九羊樽的三个脚是羊脚的造型,而石刻高台上锈迹形状和羊脚的形状完全一样。
另外两位考古学家还将残留在高台上的细小颗粒物质和九羊樽上的细小颗粒物质进行了比对,结论是同一种物质。
四位教授给出的意见是:这件九羊樽就是离子山晚明古墓失窃的随葬品。
聂教授说:九羊樽是国家一级文物,它铸造精湛,樽面的纹饰内涵丰富,瑰丽雄奇,与九个羊首的造型相得益彰。
它不仅是青铜器中的珍品,在美术史上也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