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只要来,肯定是买两条软壳中华。”男人道。
“不过,夏天,特别是梅雨季节,他就只买一条烟。”女人纠正道。
“此人什么口音?”
“他不说话,一来就把钱放在柜台上,然后指着柜台里面的软壳中华,竖起两根手指头。”男人道。
“年龄、身高,我们都问过了,和一号特征完全符合。”柴廷栋道。
“他来买烟,一般在什么时候?”萧路含望着夫妻俩道。
“都是在晚上九,十点的样子——我们在十点钟准时关门打烊。”
晚上九,十点钟,京西市的大街上已经少有行人了。
“平时走将军巷的人多吗?”
“不多,一般人不走这条巷子。”男人道。
“这是为什么?”
“这条巷子不干净。”女人神神叨叨的道。
“怎么不干净?”
“这条巷子南巷口有一个横木,那上面曾经有两个铁钩子,铁钩子上曾经挂过人头呐,明清时候,杀头示众,就是把人头挂在将军巷南巷口横木上那两个铁钩子上示众。”男人道。
“将军巷以前叫小鬼巷。以前,巷子东边那个宅院里面曾经住过一个将军,人们图吉利,就把小鬼巷的名字改成了将军巷。”女人道。
“改成将军巷以后,走的人还是很少,白天有人走,但都是胆子大的,夜里面没有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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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老板和老板娘之后,萧路含一行四人穿过将军巷,上了洪武大街。
在穿过这条巷子的时候,他们没有碰到一个人。事实证明,走这条巷子的人确实很少。
走出将军巷的时候,萧路含抬头看了看巷口上方,那根烟酒店老板口中的黑『色』的横木还在。
可横木已经腐朽,有些地方已经风化脱落,岁月在上面留下了斑驳沧桑的痕迹。
萧路含从齐云观来的这一路,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一号是外地人,职业特殊,来京西为的是偷坟掘墓,既然能住进齐云观这偏僻之所,为的便是避人耳目,那位倪广福易容乔装为的也是同样的目的。
能尽量不与人接触,抛头『露』面,才是他们所求的。既然如此,是什么样的原因会使一号在半年的时间里一天不落地去梦荣堂报到呢?
如果是习惯使然,可在这特殊时期,也是可以忍耐的。
除非他忍不了。
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他忍不了呢?
萧路含只能联想到一种情况,那就是一号可能患有某种急需泡澡缓解的皮肤病症。
说话,几个人前行至梦荣堂。
邱艺中已经在大门前等候。
一行人进了梦荣堂的大厅,包局长让黄岩买了五个澡筹、五个搓背筹,然后领着大家走进一号厅,今天一号厅的人不是很多。
两个跑堂师傅认出了萧路含,还有几个洗澡客认出了包局长和黄岩。
冉师傅迎了上来。
黄岩将澡筹和搓背筹递到小刘的手上。
小刘将五个人安排在几个空位子上,小李泡了五杯茶放在茶几上。
萧路含问冉师傅:
“冉师傅,据您看,天天到这里来洗澡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冉师傅自从上次经历刑侦队的同志们的问询,现在面对他们的问询,也变得有经验起来,会抓问题的本质了:“一种哪,是有闲工夫,经济条件好又会享受的人。还一种嘛,就是有泡澡习惯的人。另一种是有皮肤病的人——比如牛皮藓,这种人哪,到烫池子里面泡泡就会舒服一些。”
看来萧路含想的方向是对的。
“冉师傅,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