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坚持在医院陪我父亲。她让我第二天到怀古村去拿点洗换衣服和糖醋蒜头还有五香萝卜干。”
“我答应母亲下午六点左右去帮她拿东西——因为五点半我要到店里对账。当时,饶一览就在117号。”
“饶一览知道你回117号拿东西的时间?”
“知道。”
“那天傍晚,我走进父亲的卧室拿换洗衣物,发现后窗上少了一块玻璃。我就到李三五金店划了一块装上。”
“你是不是想说,那块玻璃是饶一览故意下掉——或者弄坏的?”
“我觉得就是这样,他知道我和我父亲的关系,我只要看到玻璃坏了,就一定会想办法装上,而我安装玻璃的时候,正好是曹先生到我家关窗户的时间——他每天傍晚都在六点钟左右关窗户。”
“案发之后,是饶一览向我们提供你父母的新地址的。”赵子蒙补充道。
“我现在回过味了,玻璃的事,他是想把你们的注意力往我身上引。好小子!”
“饶一览知不知道你在大学学过考古和文物鉴定?”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赵队长,我想再听听饶一览说话的声音,也许我就能确定他是不是那个易容的人。”
“蔡耀辉,你过去跟饶一览说过话吗?”
“我和他的交流真的有限,说的话统共不到一句。他住在我父母家里,我看望父母,会碰到他。他会和我母亲在厨房里面说话,小伙说话的声音非常清脆响亮。现在想想,他是有意不跟我多言语,每次见面,只是笑笑,要么就是点头。一见到我,他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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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耀辉一下子想起了很多:“你们说的那个二号,就是曾经在我店里转悠,应该是饶一览派去『摸』我的底的。要不然,他绝不会两次就出手四件文物。他的手上一定还有东西。”
“如果必要的话,我们会安排你和饶一览见面,在适当的时候让你听听饶一览说话的声音,”赵子蒙一边说,一边在笔记本上做了备忘。
“行,我听你们的安排。”
在赵子蒙的笔记本上有这样的备注:给众山小古玩店的伙计——那位少年白画一张像。
瘦高个和矮胖子半大老头领着段春生到二胖子饭店喝酒的时候,都没有乔装易容,完全是本『色』出演。
赵子蒙希望芮二胖和小翠能认出画像上的人。
离开看守所以后,赵子蒙和马建平驱车去了虎口门古玩交易市场。
在前往古玩交易市场的路上,令狐云飞和赵子蒙通了个电话。
在电话中,令狐云飞把调查到的情况向赵子蒙做了汇报。
他说,众山小古玩店的法人代表叫张房,二十七岁,中原人。
另外两个伙计,一个叫揭文江,四十四岁,一个叫栗大森,三十二岁,这两个人也是中原人。
令狐云飞同意马建平的判断,栗大森的相貌和芮二胖、小翠描述的矮胖子半大老头确实有几分想象。
此人一打眼,的确像个五十岁的老头,但实际年龄只有三十二岁。
导致他少年老成的原因是他花白的头发。
还有一个情况是,现在的众山小古玩店只有两个伙计,蔡耀辉说的对,那个叫张房的老板已经有半个多月不『露』面了。
旁边几个古玩店的伙计也没有再见过张房。
令狐云飞提议让马建平给栗大森画一张像,这和赵子蒙的想法不谋而合。
“云飞,我们想到一起来了,我和马建平正在去古玩市场的路上。”
“太好了,我等你们。”
“云飞,你没有惊动他们吧!”
“没有,我是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