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蔡耀辉的底细后,你就在二区开了一家古玩店,目的是在暗中监视跟踪他,为即将到手的陪葬品找出路。”
“赵队长,你真是料事如神,是这样,我住进117号,最初的目的是挖墓,当我知道蔡耀辉的底细之后,就开始为墓室里面的东西找出路了。”
“饶志龙、饶志云干盗墓营生多少年,他们难道没有出货渠道吗?”
“他们肯定有出货渠道,但他们肯定不会跟我们讲。在动手之前,饶志龙已经撂下话了,挖到东西以后,东西交给他处理,那怎么行!岂不是随他打赏。”
“揭文江提出挖到东西以后,把东西分了,自己想办法出手。”
“饶志龙和饶志云同意了?”
“同意了。我和揭文江、栗大森私下商量,自己寻找买家。”
“既然他们有出货渠道,饶志云为什么还要找蔡耀辉呢?”
“这只能怪张房这个傻子嘴巴不严实,无意中把蔡耀辉的情况告诉了饶志龙,饶志龙就派饶志云找蔡耀辉探路子。出货渠道越多,东西越不愁出手。当时,他们的手上也有些东西。”
“如果饶志龙和饶志云只想多分点钱,少给我们一些钱,我们也就认了,可——”饶一览猛吸几口烟,情绪突然有些激动。
“你怎么不往下说了?”
饶一览又点燃一支烟,一口气抽了三口:“第七天夜里,张房私下里告诉我,那天晚上,千万不能喝他们的酒。”
“为什么?”
“饶志龙在酒瓶里面放了东西。”
“什么东西?”
“蒙汗『药』。第七天夜里,盗洞已经快挖到墓道口了,饶志龙、饶志云想在盗洞挖通之前,把我、揭文江和栗大森麻翻,然后干掉我们。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张房会胳膊肘往外拐。”
“所以你们提前下手了?”
“这时候,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你们可是堂兄弟啊!”
“亲不亲,看人品!我是把他们当堂兄弟,可他们没有把我当兄弟。这也难怪,自从我父母到京西来了以后,我们和老家的人从不走动,如果不是这次盗墓,一辈子都不可能见面。老话说的好,再亲的人,长年不走动,关系就淡了。”
“盗洞还没有挖通,饶志龙、饶志云没有见到墓室里面的东西,他们就想对你们痛下杀手,这是不是太着急了?”
“饶志龙继承了我爷爷的衣钵,他看古墓不曾走过眼,离子山古墓的规格很高。又不曾被盗墓贼光顾过。里面的陪葬品一定不少。事实证明,饶志龙的判断非常准。”
“既然是张房向你们泄『露』了天机,你们为什么还要杀害张房呢?”
“揭文江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杀了饶志龙和饶志云,就不能再留张房。”
“这是为什么?”
“张房是饶志龙和饶志云的外甥,除非他一辈子不回老家,这可能吗?只要他回去,事情就包不住了。我是想留张房,可揭文江说,如果留下张房,我们三个人都活不成。是饶志龙和饶志云不仁在先,至于张房,他只能把账算在饶志龙、饶志云的头上。”
“栗大森也劝揭文江留张房一条命,但当揭文江进入墓室,看到那么多陪葬品的时候,他的心便像铁石一样硬,我和栗大森的心理也发生了变化。”
“这就是揭文江在盗完墓之后才下决心把张房杀了,我和栗大森没有阻止的主要原因。要不然,我们也不会两个尸体留在墓室里面,一个尸体投进护城河。”
“杀不杀张房,我犹豫过,但揭文江说,留下张房,后患无穷。饶志龙、饶志云和张房长年在外面游『荡』,干的事昼伏夜出的勾当,过的是今日有酒今朝醉的日子。没有人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