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姑妄听之。”
“觉水师傅请讲。”
“那滕老三的老婆经常到庙里来为僧人们洗洗涝涝、缝缝补补,也经常为那帮工人洗洗缝缝,滕老三就在家为他们做饭。滕老三有一个儿子在采石场公干,腿被石头砸断了,寺院里面就让滕老三老婆到寺院里面来做事,以贴补家用。”
“滕老三夫妻俩和江子海那帮人关系混的很熟。阿弥陀佛,那位逝者的嘴里面不是有一颗特别的牙齿吗?你们找滕老三夫妻俩问问,说不定他们能记得些什么。”
觉水住持的一番话使赵子蒙如拨云见日,他同时快速的思考着:
如果死者是江子海那帮人中的某一个人的话,滕老三夫妻俩,包括他们的家人应该认识。
除了觉水住持提到的这颗非常特别的牙齿,还有马建平即将绘制出来的模拟画像。
修能住持和觉水监事提供的情况就这么多,但这已经十分难得。
赵子蒙又提了其它一些问题。
他觉得这个故事很不完整,作为“10.17”案的背景资料,绝不会就只有这么点内容,赵子蒙想做更深一些了解。
“修能住持,冷月寺十五年前的那次大修,是全面大修吗?”
“寺院被毁坏的太严重,不大修不行啊。”
“请您回忆一下,那次大修,都修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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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复被毁坏的菩萨,给所有菩萨上彩,给弥勒佛、释迦牟尼佛和观音佛贴金,给所有建筑物拾漏,油漆所有门窗,修葺所有石阶。还有,迎霞殿和大雄宝殿的地砖也重新铺了一下。觉水,你再想一想,江师傅他们还修了什么。”住持望向觉水。
“师傅,他们还清了莲花池的淤泥,还整修了莲花池上凉亭和长廊。”觉水监事道,”还有您住的禅院。”
“是啊,岁数不饶人,老衲这记『性』越来越不行了。”
“师傅,他们还把东禅院和西禅院两口水井掏了一遍。”
“对!那两口水井用了不知道多少年,从来没有掏过,水已经有了异味,我就让他们把两口水井一并掏了一下。”
“周师傅,我看您手下这帮人各个身怀绝技啊!”
“不敢当,都是混口饭吃,也就是各有所长罢了。”周家良面对赵子蒙的夸赞倒十分谦虚。
“哦,我不会看错,周师傅不必自谦,这些师傅们都有哪些技艺?我这个门外汉倒向您请教下。”
“嗨,他们哪各有分工,有的会造像,就是塑造菩萨像。他们还是画匠,有的是石匠,可按照寺院的要求雕刻各种造型的石像,有的是木匠,各种复杂的雕刻工艺,他们都会,他们中还有一些掏井工。他们干的活计,一般的泥瓦匠和木匠都干不了。”周家良如数家珍似的历数了手下工人的技艺。
赵子蒙赞赏地点点头。
“修能住持,那次大修以后,寺院里有没有丢失什么值钱的东西呢?”
“寺中除了菩萨,就是经书,菩萨送人富贵,自己却一贫如洗,这天底下,与财无缘的就是菩萨,值钱的东西从何而来呢?”修能住持道。
又说了会儿子话,一行人拜别修能住持。
离开方丈禅院以后,觉水监事领着大家去了石头寨。
在路过迎霞殿的时候,赵子蒙看到一个比修能住持年龄更长些的老禅师。
年龄大倒不稀奇,稀奇的是他正坐在一个桌子前旁若无人地抄写经文。
赵子蒙被老僧人吸引,在桌子跟前驻足片刻。
老禅师的小楷字写得非常漂亮,关键是这个年岁,他的手竟然稳的很,一点都不抖,这就更难得了。
老禅师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