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土葬了。”修能住持道。
“是啊!此一时彼一时,最糟糕的时候,僧人谢世,能用一张芦席裹起来就算不错了。”觉水监事道。
下塔的时候,大家总算领教了修能住持的矫健身手,他手拄禅杖,下塔速度不输年轻人。
在灵谷塔的北边有一个门,这道门是冷月寺的后门,门外不远处就是僧人们的安息之地。
修能住持和觉水监事领着大家走到清风住持的坟墓前。
这里虽是坟地,但安静清幽,远离了尘世的繁杂。
坟墓前竖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清风住持之墓”,还刻着生卒年、月、日。
萧路含走到一座坟墓前。
墓前有一块比较小的石碑,石碑上刻着“诫诚之墓”,同样刻着生卒年月日。
赵子蒙和令狐云飞也走到诫诚监事的墓碑前。
诫诚监事生于二七年九月七日,卒于七七年五月二十九日。
“修能住持,诫诚师傅在病逝之前没有跟您说过什么呢?”
“他除了每天晚斋之后,向我汇报大修进展情况,和案子有关的事情,他没有跟我说过。虽然诫诚尽心尽力,但还是让歹人钻了空子。”修能住持道。
“这不能怪诫诚师傅,当时,江子海的手上有两摊子活。另外一家寺院也要大修,本来说好两头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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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水监事,什么叫两头做?”
“把工匠一分为二,两个寺院同时做,果真这样的话,那次大修至少要大半年的时间。诫诚师傅好说歹说,江子海才同意把所有工匠拉到冷月寺来。这样一来,江子海他们就要赶工了。”
“是啊!如果不是江子海赶工期,诫诚也不会没日没夜的盯着他们。”
“为什么一定要盯着那些工匠呢?”
“不盯着不行啊!俗话说的好,慢工出细活,赶工期,那些工匠就会偷工,一偷工,活就会粗糙。冷月寺多少年才大修一次,我们吃的是菩萨的饭,凡是和菩萨有关的事情,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我担心那些工匠偷工,所以叮嘱诫诚多盯着点。”修能住持道。
“多盯着,就是在旁边多照应着,又不要诫诚师傅出力流汗,他的身体怎么会受影响呢?”
“那些工匠每天晚上要干到十一二点钟,他们干到什么时候,诫诚就要照应到什么时候。诫诚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担着一分责任,又休息不好。”
“师傅,您不是也经常和诫诚一起盯着吗?”觉水监事道。
“我是经常盯着,可大部分时间是诫诚盯着的。如果说老衲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愧对了诫诚。”
“师傅,这不能怪您,您不是还派一个人帮衬诫诚师傅吗?再说,诫诚师傅自己也可以安排人盯着吗?”
“你不知道诫诚的为人吗?他做事从来都是事必躬亲,派其他人盯着,他不放心啊!”
住持和觉水二人言语之间尽是对逝去的诫诚禅师的怀念和愧疚。
“修能住持,您刚才说诫诚监事过去身体一向不好,他都有什么病?”
“他肝脏不好,肺也不好,他还有哮喘病,在做监事之前,他的身体一直很好,做监事以后,他为了减轻老衲的负担,任劳任怨,生病了还不肯说。”
这时候,从树林里面走出一个老和尚来,他的腰上背着一个竹篓,手上拿着一把镰刀。
老和尚走到修能的跟前,给修能住持施了一个礼。
“赵队长,这是为和禅师,就是他给诫诚治病用『药』的。”
赵子蒙注意到,为和禅师的背篓里面放着一些『药』草。为和禅师的头上全是汗珠,布鞋上沾着一些泥土。
此时,林狄口袋里面的小福机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