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好多了。”二贵『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二贵,你用手转动两边的轮子,轮椅就能往前走了。”马建平道。
二贵用他竹节似的手指转动两边的轮子,轮椅缓缓往前走。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转动着,在院子里面走了半圈以后,他已经能进退自如了。
站在一旁的滕大娘喜极而泣。
转了两圈以后,二贵突然停住了。
赵子蒙走到二贵的跟前:“二贵兄弟,你怎么停下了?”
“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二贵望着远方愣神。
大家都凑了上去。
“你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了和葛正根在一起掏井的柳阿宝。我好像听葛正根说过,柳阿宝是他的表弟,柳阿宝的家离葛正根家不远。”
“二贵,你提供的这个情况非常重要。”赵子蒙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面掏出钢笔和笔记本,将柳阿宝这个名字及时记录下来。
记录的内容是:“葛正根,南涯,秀田,隐山寺。”
“马建平,模拟画像。”赵子蒙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马建平赶忙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打开文件夹,从里面拿出两张模拟画像。
一张是电脑绘制出来的,一张是手绘的。
两张画像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马建平将画像递到滕二贵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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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二贵只看了手绘的模拟画像就非常激动地大声道:“画的真像,赵队长,这个人就是葛正根,就是他。”
“二贵,你再看看第二张画像。”马建平道。
滕二贵看了一眼道:“这两张画像是同一个人。这人就是葛正根。怪不得他走的时候没有和我道别呢?敢情是我错怪了他……”
滕大娘从儿子的手上接过画像看了看,然后道:“画的一点不差,这人就是小葛,
“小葛只是一个出苦力的掏井工,歹人为什么要杀他呢?”
“葛正根不见了,他的表弟柳阿宝为什么只字未提呢?”滕二贵自言自语道。
“大娘,那帮工匠离开石头寨的时候,您有没有看见葛正根的表弟柳阿宝呢?”
“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们人太多,说走,背起行李就走了。难道柳阿宝也出事了?两人不见了,那江工头为什么不说呢?赵队长,你们等一下,我现在就去叫老头子回来,老头子或许能想起什么来。”滕大娘道。
“这样吧!我们跟您一起去。”赵子蒙道。
“行,走。”
赵子蒙走到二贵的跟前:“二贵兄弟,你现在院子里转转,我们有时间再来看你。”
滕二贵的眼里噙着泪,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一行人走出院门,赵子蒙回头看的时候,滕二贵将轮椅转到院门口,依依不舍地望着同志们。
大家跟在滕大娘的后面朝寨西头走去。
夕阳西下,各家各户厨房的烟囱上面炊烟袅袅,是烧晚饭的时候了。
不一会,大家便看见在一个建筑物的高墙边蹲着几个老者。
很快,赵子蒙就看清楚了,滕大爷就在这几个老者中。
所谓建筑物,实际上是一个祠堂,在祠堂大门上方有四个石刻大字:邓氏祠堂。
看情形,邓家在石头寨是大户人家。
在走到距离祠堂五十几米的时候,滕大爷站起身,迎了上来。
“老头子,你把魂丢在外面了,也不知道回家。”滕大娘埋怨道。
“我和几个老伙计唠一会嗑,我们在说冷月寺的事。”滕老三道。
“赵队长他们送给二贵一个轮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