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贪婪害了葛正根,也害了柳阿宝。
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全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那些神秘的蒙面黑衣人在寺院中寻觅了很长时间,终于在二十五年前那次大修的时候等到了结果。
“虽然你们没有葛正根的地址,但要是想找他的话,应该是能找到的,你们总该知道江工头家的地址吧!”赵子蒙道。
“葛正根十五年没有音信,你们就没有想过去找他吗?葛正根出事以后,你们肯定不会再收到他寄回来的钱,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怀疑吗?”刘处长道。
“我娘说,哥哥在外面讨生活,很不容易,他也该娶媳妇了,所以,哥哥不寄钱回来,我娘的心里反而很高兴。”葛正英道。
“再说,我哥哥身边不是还有表弟柳阿宝吗?所以,我们就没有去找他。我和妹妹都嫁人了,有了自己的家。我们没有时间和心思去找哥哥。我们的日子都很紧巴,不想叨扰哥哥。”葛正霞道。
“母亲过世,你们没有想办法找葛正根回来奔丧吗?葛正根是家中独子,不让他回家奔丧,这在情理上能说的过去吗?”刘处长问姐妹俩。
“我娘在咽气之前说,用不着找哥哥回来了,一来一去要花很多钱。就是去找,也来不及了。只要哥哥在外面好好的,她就能闭眼了。我娘病的快,走的也快,就是派人去找我哥哥,确实来不及。”葛正英道。
“警察同志,这确实不能怪她们姐妹俩,弟妹是突然病倒,突然过世的。确实来不及去找正根回来奔丧。”葛正根的大伯道。
“赵同志,正根的尸首找到了,我儿的尸首在什么地方呢?”柳阿宝的生母道,此时,她双眼通红,头还有点颤抖。
“很抱歉,柳阿宝的踪迹,我们还没有找到,他是不是出事了也不确定,我们需要时间,这次到秀田来,还惊动了广蒲公安局的刘处长和揭队长,我们就是想早一点侦破此案,早一些找到柳阿宝。”
“正根在冷月寺,我儿阿宝说不定也在冷月寺,我跟你们走,我不能让阿宝做野鬼,永远在外面游荡。他爹要是活着的话,不知道有多伤心呢?”女人泪眼汪汪,一边说,一边扫了一眼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小叔子和弟妹。
女人的言下之意是,我给你们的是一个活蹦乱跳的男娃,你们还给我的却是一副尸骸。
“大妈,柳阿宝是生是死,我们现在的确无法确定,所以,您要耐心等待。这个案子,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查个水落石出,我们会竭尽全力找到柳阿宝。”
赵子蒙还真不敢说一定能找到柳阿宝。
“我们一找到柳阿宝,就会和你们联系,我还可以答应你,只要找到柳阿宝,我们会派人把他送回来。”赵子蒙又补充了一句。
“田书记,你们大队部有电话吗?”赵子蒙望着田书记道。
“有电话。”
“请把号码报给我。”
赵子蒙把号码写在笔记本上。
女人突然扑通一声,跪在赵子蒙的跟前,捣蒜似地磕了三个头。
这边,刘处长和萧路含刚把柳阿宝的生母扶到板凳上。
那边,老太太在两个女人的搀扶下走出西屋,跪在西屋的门口,悲情地对着众人磕起头来。
赵子蒙上前一步,用双手抓住了老太太的胳膊。
老太太只磕了一个头,就被赵子蒙和揭大海扶起来了。
让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给自己磕头,赵子蒙接受不了。
他什么事情都能应对,唯独不忍心面对这种事情。
老太太佝偻着腰,脸上布满了皱纹和老人斑,头发全白了。
眼睛里面蒙着一层翳子,眼窝里湾着浑浊的泪水。
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