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名叫什么?”
“段有为。”
赵子蒙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纸上是马建平从冷月寺日志上整理出来的修能和净水的情况。
“年龄?”
“五四年五月生人。”
“你原籍何处?”
“河南天水。”
“何时出的家?”
“七零年。”
“为什么出家?”
“家中兄弟姐妹多,又遇到灾荒年,实在活不下去,在逃荒路上,父母把我留在了冷月寺——当时,我病得很厉害,父母为了保住我的命,才把我留在那里。”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修能住持身边做侍僧的?”
“出家后的第二年。刚开始跟着师傅打坐诵经,后来才做侍僧。”
“寺中僧人看到的蒙面黑衣人是你和修能住持吗?”
“……是的。”
“你们晚上不睡觉,在寺院中找什么?”
“冷月寺有地宫和金佛的传闻,师傅他……想找到进入地宫的机关。”
“哦?结果怎么样呢?”
“什么也没找到。”
“一无所获?不会吧,你说实话了吗?”
“确实什么也没找着!我和师傅一直盯着那些工匠,师傅以为那些工匠在大修的时候会接触到地宫的暗道机关,可是,一直到大修结束以后,都没有找到。”
“据我们所知,那次大修以后,蒙面黑衣人就不再活动了。你们为什么不继续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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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师傅和我花了不少功夫找寻,那次大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是大修结束以后,我们还是没能找到进入地宫的机关,师傅他有些灰心,就不找了。”
净水停顿片刻,接着道:“可是师傅他没有想到,这地宫的暗道竟然在东禅院的水井里面!”
“你们在寺中都找了哪些地方?”
“迎霞殿,大雄宝殿,方丈禅院,灵谷塔,去的最多的地方是大雄宝殿。师傅一直认为进入地宫的暗道必定在大雄宝殿内。”
“净水,我们找你了解情况,是给你机会,你如果刻意隐瞒事实,欺骗警方,一旦我们查清事实,你是要罪加一等的。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的道理,你应该是懂的。”
“贫僧懂得,自从净水到冷月寺出家以后,师傅对净水的关怀无微不至,所以,净水什么话都听师傅的。”
“清风住持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清风住持不是病死的吗?”
“你当真一点都不知道吗?”
“净水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在清风住持病逝之前,师傅一直侍奉清风住持,净水是后来才侍奉师傅的。”
“寺中有人怀疑清风住持的死有问题,经我们检验,他是中毒而亡。”
“警察同志,您是说清风住持是中毒死的?不可能吧?”净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慧正、为和禅师已经查验过清风住持的骸骨,这还能有假?”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可以对清风住持不敬,他的棺椁怎么随意打开?阿弥陀佛……”
“不开棺,如何能查明清风住持的死因,他死的不明不白,他泉下有知也不会心安。”赵子蒙道。
净水突闻此讯息,痛苦地闭眼念佛,赵子蒙顾不得他的情绪,只能继续问询。
“你识字吗?”
“净水识得一些字,但有限。”
赵子蒙从皮包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打开袋口,从里面拿出一本书——就是在修能禅房禅床枕席下面发现的那本经书。
赵子蒙拿着经书,站起身,走带净水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