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谁都知道诫诚监事的身体一直不好。”
“修能和觉水监事也说过这件事情。他们还说,诫诚监事就是因为勤于佛事,太辛苦、太『操』劳才病倒、最后病逝的。”
“不错,修能和觉水监事也是跟我们这么说的。我们正想找机会请教两位禅师,你们精通医理,为寺中僧人把脉用『药』,关于诫诚监事的病情,你们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赵子蒙道。
“诫诚经常生病,这不假。他不是胃痛难忍,就是咳嗽不止,要么就是夜里面睡觉发虚汗。平时说话总是有气无力,走路总是慢慢吞吞、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
“诫诚监事的身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问题的呢?”
“就是那次大修之前,大修之后就越发的厉害。”
“为和说的对,从大修开始,诫诚的身体便每况愈下。”慧正禅师补充道,“可奇怪的是……”
“慧正禅师,您不要停下来,接着往下说。”
“照理,身体不好,就应该多休息,多调养,可诫诚整天盯着那些工匠,工匠干到什么时候,他就盯到什么时候。”
“寺中僧人有很多,有些事情是可以安排其他人做的。可诫诚除了法正,不让任何人过问大修的事情。”
“其实,诫诚和法正根本用不着整天盯着那些工匠,不管是大雄宝殿,还是迎霞殿和东西禅院,到处都有我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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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觉得那些工匠做活很认真,把人家请来,又不相信人家,整天跟看贼似的盯着人家。”
“现在想一想,贫僧才明白诫诚和法正为什么要盯着那帮工匠,他们应该是想发现点什么——或者已经发现了什么。”为和禅师道。
“到大修的后半段,诫诚监事和法正在东禅院的时间比较多,当时,我就有点纳闷,诫诚和法正为什么要盯着两个掏井的师傅呢?”慧正禅师道。
慧正禅师和为和禅师的话进一步印证了怀仁师傅的发现。
“赵队长,为和想说的是:诫诚的病确实很蹊跷。”
“怎么个蹊跷法?”
“平时都是贫僧给诫诚把脉用『药』的,贫僧一向尽心的,可诫诚吃了贫僧的『药』以后,病情不但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清风住持和普济禅师也有胃绞痛和咳嗽的『毛』病,但吃了为和配的『药』以后,很快就好了。”
“为和禅师是不是怀疑诫诚的病是装出来的呢?”
“贫僧不敢说诫诚监事的病是装出来的。但怎么都想不通,吃了我的『药』,病情没有好转也就罢了,可他为什么不好好休息调养呢?”
“更可疑的是,有一次,修能住持让我给诫诚监事把脉,头天晚上,我刚给他喝的『药』,『药』里面有一味『药』,喝到嘴里以后,舌苔会发红,可我给诫诚看舌苔的时候,舌苔上是正常颜『色』。这足以说明,他根本就没有喝我给他熬的『药』。”
“会不会是诫诚喝过『药』以后又喝了水,舌苔上的颜『色』被冲淡了?”赵子蒙道。
“这不可能。”为和非常肯定地说。
“这种『药』一下,舌苔上的颜『色』至少也要一天才能淡化。为和每次把『药』端给诫诚喝的时候,他总是说待会儿再喝,要么就是找借口,把贫僧支走。”
慧正、为和两位禅师提供的这个情况非常重要。
他们说诫诚生病是假的,言下之意是怀疑诫诚的死因。
病是假的,那诫诚监事的死也能是假的——为和、慧正禅师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
赵子蒙只觉得不可思议,冷月寺这潭水实在是深不见底。
“两位师傅,诫诚病逝的时候,应该是你们给『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