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将近二十年,突然不做了,我一直搞不懂。她从不提她自己的事情,我总觉得她来路有问题。”
“那个男人好像刚下火车——或者刚下汽车的样子。”刘嫂道。
“大嫂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他的帽子和身上有不少灰,他的左肩膀上背着一个旅行包——一个很大的旅行包。”
“我老婆说的对,那个男人的左肩上是背着一个包——包看上去比较沉。”
“赵队长,他们看到的男人就是诫诚,诫诚是一个左撇子。”
赵子蒙还是不甘心:“刘师傅,阿玉有没有说搬到什么地方去呢?”
“没有,她不跟我们说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就更不会跟我们说她要到哪里去呢。自从阿玉离开金山路以后,我们夫妻俩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刘二道。
“阿玉肯定不在静江了,她如果还在静江的话,我们肯定能遇见她。”刘嫂道。
“阿玉开裁缝铺有没有营业执照呢?”
“没有,早些年,没有人办营业执照,也没有人上门查营业执照。”
赵子蒙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营业执照。
“我家的营业执照是前几年才办的,之前,我家也没有这玩意。”向裁缝道。
刘二说的是事实。改革开放,市场经济发展到一定的阶段以后,很多经营活动才逐步规范起来。
赵子蒙本想通过营业执照这条路径去寻找臧玉蓉的踪迹,遗憾的是,臧玉蓉没有办营业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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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里是六年前年实施身份证明制度的,十四年前,诫诚离开冷月寺的时候,只有户口本子,没有身份证明。
之后,夫妻俩领着五个人去找房东,向裁缝则回裁缝铺忙去了。
在面馆和裁缝铺之间有一个很窄的巷子。
在巷子里面走了几十米的样子,刘嫂在右边第一个院门前停下脚步。
刘嫂开准备敲门的时候,门开了。
院门里面站着一个年已古稀的老太太。老太太的背有点驼——老太太正准备往外走。
“陈阿婆,您这是要出门吗?”刘嫂道。
“几个老姊妹喊我去『摸』纸牌。”老太太边掏钥匙,边扫了一眼站在门外的人,“桂花,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啊?”
“陈阿婆,这几个人想找您了解一下阿玉的情况。”刘嫂道。
“老人家,我们想耽误您一点时间。”赵子蒙道。
“阿玉十几年前就不租我的房子了。”
“老人家,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阿玉十几年前的情况——我们是从京西来的。”赵子蒙道。
“阿婆,他们是从京西来的警察。”刘二道。
老太太把两扇门完全打开:“进屋——坐下说。”
老人等大家都走进院门以后,关上院门,『插』上门栓,然后将大家领进一间厢房。
院子里面有两间正房,两间厢房。通向门面房的门已经被砖头堵上了。
老太太精神矍铄,耳不聋、眼不花。
厢房里面有一张大桌子。
刘二从大桌子下面抽出三条长板凳,大家围着桌子坐下,刘二夫妻俩则站在门口,靠在门框上。
老太太要到厨房去泡茶,被赵子蒙拦住了:“老人家,我们刚在刘师傅的面馆喝过茶,我们只占用您一点时间,您待会儿不是还要玩纸牌吗?”
“我们闲来无事,玩纸牌只是消磨时间,不要紧的。”老人微笑道。
“老人家,您坐下说话。”林狄将老太太扶到板凳上坐下。
待老人稳稳坐下之后,赵子蒙道:“老人家,阿玉是什么时候租您的房子的?”
“五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