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自己的衣服,同时站了起来,“快请坐——快请坐。”
尚德荣上身穿一件皱巴巴的灰色西服,西服的领口上油乎乎的,西服里面只穿了一件棉毛衣,棉毛衣的领子已经变形了。
女人将尚德荣扶到外间椅子上坐下,然后掩上房门离开了。
“公安同志,是不是我女儿出事了?”尚德荣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烟,“抽烟吗?”
项代沫摆了一下手:“尚师傅,你知道女儿的法号吗?”
“她的法号叫清水。”
项代沫和林狄对视片刻。项代沫的判断果然没有错,尚文君就是清水。
宁和曾经提到过清水,写纸条的人难道是宁和吗?
“你有多久没有见到女儿了?”
“我有很多年没有去见女儿了——我没脸见她。归根结底,是我害了女儿和老婆,真正该出家的人应该是我啊!可老天爷偏偏不长眼,让我的女儿在那种地方孤苦一生。”尚德荣话说到一半,眼泪便夺眶而出,“老婆也走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苟活于人世。”
项代沫的心里有些发酸,但问题还是要问的:“你知道清水离开鸣晨庵吗?”
“文君离开了鸣晨庵,她去了哪里?”
尚德荣显然不知道清水失踪的事情。
“这是寺院的说法,至于清水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我们来找你,就是想打听一下你女儿文君的下落。”
“文君在鸣晨庵呆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呢?”
项代沫、林狄和马建平也想知道原因。
“你们来找我,莫不是文君真出事了?”
尚德荣圆睁双眼,他又点着一支香烟,吧嗒吧嗒地抽了好几口,他的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眼角处还有一点浑浊的分泌物。
“尚师傅,情况是这样的:几个月前,鸣晨庵有一个叫静平的尼姑离奇失踪,她的父母寻找很长时间,仍无结果,便选择了报案,我们在调查这起案子的时候,意外发现,还有三个年轻的尼姑也失踪了,其中一人就是你的女儿尚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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