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龛的前面,旁若无人,心无旁骛,就好像慧觉住持正在和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进行一次非常重要的谈话,别人是不能中途打断的。想想也是,慧觉住持一定是在和佛祖交谈——佛祖可不就是非常重要的人物吗?他老人家掌管着芸芸众生的乐和悲、荣与辱、生与死。
慧觉住持确实达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这种忘我的境界,说起来容易,但要是真正做起来,恐怕不是常人所能企及的。难怪慧觉住持听不到敲门声呢?一个人把自己都忘得一干二净,又怎么能听见敲门声呢?至于门闩移动的声音,就更不可能听见了。大家想一想,什么样的人能达到慧觉住持这种处变不惊的境界呢?
细思极恐:几个人在更深人静的时候,突然闯进你的房间,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你能像慧觉住持这样面不改色心不跳吗?恐怕没有人能做到。但慧觉住持做到了,要不然,人家怎么能算是得道的高僧呢!
但在赵子蒙和令狐云飞看来,慧觉住持有表演的成分。
赵子蒙和令狐云飞互相对视片刻,且看这个老尼姑如何把戏演下去。
两三分钟以后,慧觉住持放下双手,将抓在左手腕上的佛珠重新挂在手腕上,同时站起身,然后慢声细语道:“念慈,你有何事,非要深夜前来啊!”慧觉住持微闭双眼,目光完全避开了赵子蒙和令狐云飞。
念慈师太上前一步:“住持,赵队长他们在止水住过的那间禅房里面发现了——公安同志,你们自己跟住持说吧!”念慈师太望着令狐云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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