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在我们进入紫云观的第一天晚上,就有人向我们暗通消息,有人亲眼看见你和慧觉在鸣晨庵后面的塔林里面幽会,之后双双走进静幽院。
“由此,我们不得不做出如下推断:第一,你和慧觉暗通款曲,早有往来,你们披着宗教的外衣,做着为人不齿的龌龊勾当;第二,你和慧觉之间一定还有更肮脏的交易。”
“赵队长,您是端国家饭碗吃国家饭的人,你代表的是国家,是国法,说话行事是要讲证据的——办案子可不能信口开河,舌头上跑野马啊。”至真冷笑道。
“我们在慧觉住持的静幽院里,发现了五幅没有落款的字画,作者为什么不落款呢?答案只有一个,作者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更巧的是,我们在静幽院也看到一幅张继的《枫桥夜泊》,和你这幅《枫桥夜泊》一模一样。这——你该作何解释呢?”
“这不奇怪,这首诗是张继写的,但用张继的诗练习书法的人比比皆是。”
“静幽院那幅《枫桥夜泊》和眼前这幅字,无论从字体,还是从运笔的特点来看,包括字的布局,应该出自同一人之手。”
“贫道不敢苟同,传统的书法,除了循规蹈矩的柳体,颜体以外,就是王羲之和米芾等人自成一体的风格,用同一种字体和风格写出来的字,可不就得大同小异吗?”
“在贫道看来——请恕贫道冒昧,书法是从临摹开始的,绝大多数人永远走不出临摹的套路,只有像王羲之和米芾那样的大家,才可能自成一体。”
“所以,赵队长如果看到两幅相同的书法作品,千万不要主观武断,轻率地认为它们出自同一人之手,否则,就会贻笑大方了。”至真长老用讥讽的口吻道。
至真长老果然不是凡夫俗子,只简单的几句话就把赵子蒙自认为确定无疑的证据堵了回去。
但赵子蒙也不是简单的人物:“至真长老在书法上造诣确实很深,我等受教了。不过,在我看来,要想分辨两幅同一内容的书法作品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难道赵队长也懂书法?”
“我不懂书法,但有人懂书法啊,我们可以到省书画院请几位书法名家来鉴别一下两幅《枫桥夜泊》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平常人可能看不出来,专家肯定能看出来。”
至真选择了沉默。
“当然,还有一个人知道这两幅字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谁?”
“至真长老,你怎么突然变糊涂了,这个人就是鸣晨庵的慧觉住持啊!她现在还不知道你已经落在我们的手上,如果她知道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想。”
至真的眼珠转了几下,但并不接赵子蒙的话茬。
“我这里还有两张纸条,第一张纸条的内容是让我们到东门镇去找清水,上面还有详细的地址。”
“鸣晨庵先后离奇失踪过几个年轻的尼姑,其中有一个叫做清水的尼姑,家就住在东门镇,我们就到东门镇去调查,结果证实清水并非离开鸣晨庵,而是离奇失踪了。”
“我们收到的第二张纸条上只写了一个‘幽’字,这个‘幽’显然是指鸣晨庵的静幽院,结果,你也应该知道了,我们在静幽院发现了密室的入口。在此之前,慧觉住持还交给我们一本日记,这本日记就是刚刚失踪不久的尼姑静平的日记。”
“这是慧觉和你走的最臭的一步棋,我们找字迹专家进行了鉴定,静平日记中的一些内容并非出自于静平之手,由此,我们推断,一定是慧觉住持在静平的日记上做了手脚。”
“事实证明:静平并不曾离开过鸣晨庵,另外几个年轻的尼姑也没有离开鸣晨庵,她们不是失踪于西禅院的禅房,就是失踪于藏经堂。”
“当我们把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