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老,您看——”
武老将眼镜朝鼻梁上方推了推,然后朝尉老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后退一步:“这不是至真——至真长老吗?”
“二老,你们认识他?”赵子蒙道。
“认识——认识。”尉老看赵子蒙和同志们一脸疑惑,“至真长老是省书法协会的会员,他在书法上造诣很深,在省内外颇有名气。”
至真听见了尉老和赵子蒙的对话,他低下了头。
武老虽然眼睛不好,但他看到了至真手腕上的手铐,他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二老,请到这边来。”
在两排太师椅的中间的地板上放着两幅《枫桥夜泊》。
二老走到两幅字前。
两个人扫了一眼两幅字,然后互相对视片刻。
“赵队长,这两幅作品出自同一人之手,在省内,能将隶书魏碑和行草结合在一起的人,只有至真长老一个人。至真长老的书法,既有魏碑的苍劲古拙,又有隶书的舒展大气,更有行草的飘逸洒脱。”武老道。
“武老说的对。这两幅字都出自至真长老之手。我们的手上也有一幅至真赠送的《枫桥夜泊》。奇怪的是,这幅字已经装帧好了,为什么不落款呢?”尉老后半句话突然降低了声音,他同时用眼睛扫了一眼至真。
从尉老和无极提供的情况可知:张继的《枫桥夜泊》,至真练了不计其数遍,有些字是要展示给人看的,所以,要经常琢磨,反复研究和练习,这样才能达到出神入化、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嘛。
尉老的问题正是同志们的问题,这个问题只有至真能回答。
“云飞,把他带过来。”
令狐云飞和一个特警将至真拖到两幅字跟前。
赵子蒙将武老和尉老扶坐在自己的身边的太师椅上。
严师傅师徒俩还在找寻密室的入口。项代沫、马建平和林狄跟在他们的后面。
“至真,这两位书法家,想必你也认识吧!既然认识,就应该打个招呼嘛!”
至真低头不语。
“刚才,两位专家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至真瘫坐在地板上,但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严师傅师徒俩。
此时,严师傅师徒俩已经走到门帘的跟前。
门帘左侧有一个屏风,屏风一共六扇,每一扇屏风高两米左右,宽五十公分左右。屏风上是一幅完整的松鹤图。
屏风的前面还有两个盆景架,盆景架上有两个盆景:一个是松树盆景,一个是青檀盆景。
严师傅围着屏风和盆景转了好几圈。两位师傅并没有注意屏风和盆景,他们将注意力聚焦在了屏风下面的地板上。
至真微闭双眼,脸对着门帘——或者是对着屏风。
“至真,你不说话,是不是已经默认这两幅字是出自于你的手笔啰。你能不能抬起头来?”赵子蒙道。
至真抬起头来,但他仍然微闭双眼,坐在至真左侧的令狐云飞,从至真眼角的缝隙里面看到了眼珠里面发出来的光。
打麻将的人虽然低头看自己的牌,但眼角却时刻关注着别人所出的牌,因为角度的原因,另外三个人很难看到对手藏在上眼皮下方滴溜溜乱转的眼珠的,但站在——或者坐在旁边的看客就不同了,他们能清楚地看到每一双高度警觉的眼睛,现在,藏在至真眼皮后面的就是这样一双眼睛。
道仁将无极拉到赵子蒙的跟前。
无极低声道:“赵队长,这两幅字都是他写的——我亲眼看着他写的,也是他自己装裱的。无极当时还纳闷他为什么不在下面落款呢?”在道仁的鼓励下,无极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至真,如果你配合我们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