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床的下面还有一个小钵子,小钵子里面还有一些鳝鱼汤,汤里面还有几个条状血块——应该是鳝鱼血——空气中弥漫着鳝鱼的腥味。
“这些都是他的吗?”
无极点头:“我是专门伺候他的,但他从不让我睡在禅房里面。”
“你平时睡在什么地方?”
“无极和其他师傅睡在前面的北暖阁。”
“你是专门伺候他的,不睡在这里,你怎么伺候他呢?”
“无极何时进这养心宫,时间是由他定的,平时,无极是不能到养心宫来的。”
“你到养心宫来的时间,至真是怎么安排的呢?”
“早、中、晚送三次饭,来的时候,带一瓶开水。”
无极提供的情况非常重要,静平可能还活着,至少,在密室里面可能还有一张——甚至几张嘴。
陈师傅从包里面拿出一个小锤子和一把起子,他想把屏风和盆景下面的地板撬开。
严师傅刚从徒弟的手上接过铁锤,突然举起左手,将手放在嘴唇上“嘘”了一下——他示意大家不要说话,也不要走动。
赵子蒙、李大平、令狐云飞和项代沫蹲下身体,侧着耳朵。另外几个往前凑的特警停下了脚步。
屋子里面顿时安静下来。
大家听了一会,但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大家的呼吸声。
“严师傅,您听到了什么?”赵子蒙低声道。
“刚才,我分明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声音响了两下。”
“师傅,您在地板上敲两下试试看。”陈师傅也低声道。
严师傅用铁锤在地板上敲了两下:“咚——咚”。
几秒钟以后,从地板下面传来了两声:“咚——咚——”
大家都听见了,声音虽然很小,也有点发闷——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但每个人都听到了。
赵子蒙从严师傅手中接过铁锤,在地板上重重地敲了三下:“咚——咚——咚。”
紧接着,地板下面又传来三声:“咚——咚——咚”这一次,声音比先前大了一些。
赵子蒙又敲了两下。
地板下面又回应了两下。
密室的入口就在地板下面,密室里面有人。
项代沫和令狐云飞将瘫如烂泥的至真长老拖到屏风前面——至真瘫坐在地板上,帽子掉在地板上。
“至真,密室的入口到底在什么地方?”
至真垂头丧气,耳后跟和脖颈上全是汗珠。
赵子蒙走到至真的跟前,薅住他的头发向后拽,大喝一声:“快说!”
至真举起手,朝门帘右侧指去。
“把他拖过去,让他自己开。”赵子蒙挥了一下手。
项代沫和令狐云飞将至真拖到门帘右侧,门帘右侧有一扇格子窗,在门帘和格子窗之间,是两米左右宽的木板墙。
至真用一只左腿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右脚尖搭在地板上。
每个人的心脏都拎到嗓子眼上来了。
赵子蒙和他的战友们经过艰苦的努力,今天,终于——就要见到结果了。
至真将右手按在一块圆形浮雕上,向右推了一下,圆形浮雕向右平移两三公分的样子。此时,至真的手仍然没有松开,他转动手腕,按逆时针转动浮雕,很快,圆形浮雕开始做逆时针转动。
紧接着,屏风和盆景下面的地板成凹凸形分离。
一公分,两公分,三公分。一个成凹凸状的洞口逐渐展开。
赵子蒙、令狐云飞、李大平和严师傅蹲在洞口的北侧仔细观察洞口的情况
洞口下方是几级向下的台阶。
难怪铁锤敲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