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零零碎碎的比划,是很难确定内容的。
炼洛丹从另一个格子里面拿出一个黄书包。
同志们终于见到了黄书包:书包上绣着一个红色五角星。
“炼洛丹,这就是你的黄书包吗?”林狄道。
“我带上山的一共有三样东西,一只钢笔、四本日记,再就是这个黄书包。”
“钢笔和日记呢?”
“钢笔和一本蓝色的日记,我藏在西禅院禅房的禅床下面。另外三本日记在老妖尼慧觉的手上。”
“把钢笔和日记本藏在床铺下面,是不是出现了非常紧急的情况?”赵子蒙道。
“剃度后不久,我听几个师傅私下里的议论,感觉很不好。”
“几个师傅议论什么了?”
“她们说,在我之前,已经有好几个年轻漂亮的尼姑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失踪之前,她们都单独住在我那间禅房里面。”
“如果单听到这些议论,我不会心存戒备,剃度之后不久,老妖尼让我在静幽院洗了一把澡,在洗澡的过程中,我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双闪着贼光的眼睛。”
“是慧觉的眼睛吗?”
“不是,我洗澡的时候,慧觉正坐在佛龛前的蒲垫上祈祷。在慧觉的禅房里面出现另外一双眼睛,我的右眼跳得很厉害。就是在那天晚上,老妖尼姑把我安排在西禅院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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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我睡得很沉,突然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仔细听,声音好像是从禅床的西边传来的,我穿上衣服,想喊隔壁的宁和、无忧师傅,结果发现禅房的门被人反锁了。”
“我感觉很不好,就将一本日记和钢笔藏在了禅床的下面——我想留下点东西,当时,我身边只有钢笔和日记。”
“你没有喊吗?”
“我想喊,但喊不出来,我还想敲门,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是为什么?”
“在离开静幽院之前,老妖尼让我喝了一碗水——老妖尼在我喝的水里面放了东西,回到禅房,脱衣准备入睡的时候,我突然感到昏昏沉沉,身上一点气力都没有。但我还是挣扎着想敲门,但门被反锁上了——联想到几个师傅私下里说的话,再想想那双可怕的眼睛,我有一种不祥之感。”
“情急之时,我只能把钢笔和日记藏在禅床下面——幸亏我没有多喝慧觉的水。”
“接下来呢?”
“之后的事情,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以后呢?”
“醒来以后,我看见一个男人压在我的身上,这时候,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才后悔不应该到鸣晨庵来。如果不是之前曾经经历过那样的事情,我一定会发疯的。”
“你所说的‘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是不是养父炼乐雅欺负你的事情。”
炼洛丹点了一下头,眼泪瞬间流出炼洛丹的眼窝。
林狄对两块石头进行拍照之后,大家撤出了密室。在撤出密室之前,大家对三间密室进行了认真仔细的检查,除了在床腿上发现两根铁链子以外——每一个密室的床腿上都栓着两根铁链子——一个腿上栓一根,没有找到其它东西。
“这些铁链子就是用来锁不愿意就范、寻死觅活的女人的。”尚文君道。
“你怎么啦?”林狄突然抱住炼洛丹的身体道。
令狐云飞举起了灯。
炼洛丹突然蜷曲身体,身体同时往下坠,她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
“一定是毒瘾犯了。”尚文君道。
赵子蒙和令狐云飞互相对视片刻,两人终于明白至真是用什么方法控制两个女人的了:除了那种神药之外,至真还用了致幻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