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住进来以后,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从表面上看,没法看出来。”
“你父亲知不知道呢?”
“他可能知道,但他——”
“他怎么了?”
“几年前离家出走了。”
“为什么?”
“一言难尽。”
“你母亲知不知道呢?”
“我母亲从不过问这些事情。”
“这个房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租的呢?”
“在我搬进来之前,就出租了。”
“你是什么时候搬进来住的呢?”
“一九八三年。”
“你搬进来前和搬进来后,房租是谁收的呢?”
“有时候是我,有时候是我父亲,我收的比较多,我父亲离家出走之后,一直是我收。”
“我的问题问完了,你想问什么?”
“死者是什么时候遇害的呢?”
“是一九八七年前后。”
“一九八七年前后?”
“对!你为什么会有此一问?”
“车华庭,你是不是想到了你的父亲车仁贵?”顾所长好像想起了什么,“赵队长,车华庭的父亲车仁贵就是在一九八六年五月前后离家出走的,他离家出走的时候,年龄是五十六岁。”
“这是怎么回事?”赵子蒙走到堂屋西北角,那里摆放着一组藤条沙发,沙发的后面摆放着从东屋里面挪出来的家具。赵子蒙示意顾所长和车华庭坐下,“一九八六年五月前后失踪的?顾所长,你们立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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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立案。”
“一个大活人突然不见了,为什么不立案呢?”
“车家没有正式报案。我们不好立案。”
“对,我们没有报案。”车华庭道。
“你们为什么不报案呢?”
“一言难尽,说来话长,这么说吧!我们始终认为我父亲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赵子蒙越发听不懂车华庭的话了:“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一点?”
“情况是这样的,我父亲早些年也离家出走过两次,在外面呆了一年半载后——又回来了。”
“车华庭,在赵队长面前,你不妨实话实说。”顾所长似有所指。
“母亲身体一直不好,我父亲很早就不安分,母亲长年生病以后,我父亲就更不安分了,说一句不孝的话,他在生活上****、很不检点,经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勾连瓜葛着。”
“你父亲很有钱吗?”
“他是有些钱——不过,已经被女人掏的差不多了。几年前,他嫌蜻蜓点水的日子不过瘾,干脆跟一个女人到四川成都厮混了一年多,这是第一次。”
“两年以后,他又失踪了半年多,回来的时候骨瘦如柴,因为他生病,身上的钱也被掏空了,那个女人又跟别的男人跑了。”
“因为有先例,所以,一九八六年,他突然不知去向的时候,我们一家人都以为他在外面又有了新的女人。我和顾所长说过这件事情,顾所长跟我提过报案的事情,我跟母亲——还有两个哥哥说过这件事情,他们都没有当一回事情,我母亲甚至咬牙切齿,希望他死在外面永远不要回来。”
“什么叫‘蜻蜓点水的日子?’”
“在本地,他和一些女人勾连瓜葛,只能偷鸡摸狗,可不就是‘蜻蜓点水’吗?”
三个人这边谈着,那边令狐云飞和项代沫已经结束了尸检。令狐云飞走到赵子蒙的跟前,将尸检报告递到赵子蒙的手上,令狐云飞已经听到了赵子蒙和车华庭、顾所长之间的谈话。
赵子蒙看了看手中的尸检报告,然后望着车华庭道:“你父亲身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