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刮胎的时候,医生就跟我说过,我以后已经不会再有孩子了。”
陈红梅一脸的哀伤:“可毛大伟说,他不嫌弃我,他要守着我过一辈子。我还是没有答应他,我这人不认命,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我想找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过一辈子,可两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过去那些事情,心里面就落了病,男人心里面落下这种病,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你为什么在157号住了不到两个月就搬走了呢?”
“魏得贵经常到157号去找我——这怪我,是我告诉他住在无常巷,街坊邻居已经看出了一点眉目,人要脸树要皮,我是一个要脸的人,我也想借此机会断了和魏得贵之间的关系,而此时,毛大伟刑满释放了,他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我,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在一起凑乎着过吧!你们看毛大伟长得五大三粗,他的身体有严重的缺陷。”
“有什么缺陷?”
“他原来是一个非常要强的人,可在这个世界上,比他要强的人多了去了。在监狱里面,和他关在一间牢房里面的一共有八个人,八个人中,有一个姓桂的,绰号叫‘鬼见愁’。”
“‘鬼见愁’是一个狱霸。毛大伟刚进去,他不知道此人是一个难缠的主,就没有把姓桂的放在眼里,姓桂的让大伟伺候他洗脚,大伟没有理会,结果,几个人一起上把毛大伟打了个半死。”
“受伤倒不怎么要紧,要命的是,他们把毛大伟打残了。他和我一样,都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陈红梅迟疑片刻,接着道:“我说句不怕你们见笑的话,我们连夫妻生活都过不了。这种事情,我本不该跟你们说的,如果不是你们逼得紧,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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