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啊揉啊,我母亲去世的早,全靠父亲照顾。”说到这里,顾所长的眼睛里面有些眼泪。
顾所长接下来说的话更令同志们感动:“你们从事刑侦工作,一接手案子,就马不停蹄歇不下来,你们可得悠着点,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
这大概就是顾所长领同志们来泡澡、并给大家敲背的主要原因吧!他可真是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啊!
貌不惊人的顾所长,转瞬之间,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高大了许多。
本来,大家准备多躺一会的,因为有了新的刑侦方向,大家都躺不住了,等身上的汗晾干了以后,大家就穿衣服走人。
七个人直接去了车华庭的家。关于那道非常特别的墙,车华庭曾说过“没有什么印象”,“没有特别在意”之类的话,但赵子蒙觉得还是要再找他谈一谈,他毕竟是房主,在这个问题上,他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
车华庭的家在东院(157号姑且算是西院),车华庭从157号院搬出来后,和大哥住在一个屋檐下,车老大原来住五间正屋;两间厢房——如果按照现在的标准来比较的话,每间厢房可隔成两间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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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车老大腾出两间正屋和一间西厢房让给车华庭住,车华庭将这间厢房隔成了两间。157号出事以后,车华庭将西厢房腾出来给秦作枚一家临时居住。
秦作枚并没有住到车华庭家去,昨天晚上,秦作枚临时决定在人武部附近一家旅社暂时凑乎几个晚上。
到车家去,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看看车老大有没有回来。
谈话在西厢房进行。
和车华庭见面,赵子蒙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大哥有没有回来?”
“刚回来——就前半个小时,刚回来,我从母亲屋里回来的时候,大哥正在和母亲说话呢?”
“很好,请你把他叫过来,我们一起谈谈。”
“行。你们稍候片刻。”
车华庭吩咐老婆泡茶,然后走西厢房。
自从车华庭搬来和哥哥一起住以后,在院子中间砌了一道院墙。中国人有画地为牢的习惯,即使是亲情也化解不了砌在心里面的那道高墙,这和狮子老虎用尿确定势力范围应该是同一种性质。
车华庭的老婆端来了茶杯,还拿来了一包香烟。她是一个不善言辞的女人,将茶杯放到大家身边以后,就退出去了。
“大嫂,请等一下。”赵子蒙叫住了女人。
女人反身进门——但站在门口。
“大嫂,我们怎么称呼你呢?”
“我娘家姓崔,我叫崔巧琴。”
“大嫂,请坐下来,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
女人非常拘谨地斜着身子坐在一张椅子上。
“大嫂,出事的那间厢房,那道墙,在你的印象中,是几道墙?”
“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们不是在157号住了一段时间吗?”
“我们只住了一年多就搬到这里来了。”
“为什么要搬出来呢?”相同的问题。
“屋子不干净,我在那里睡觉老做恶梦,身体也出了一点问题——整天病怏怏的,打不起精神来。以前,我从不做恶梦。”还是相同的回答。
“我们听说157号的房子曾经修葺过。”
“这些事情都是公公和大伯子张罗的。”
“你们住在157号的时候,夫妻俩住在哪一间屋子?”
“就是出事的那间屋子。”
“你们的床是怎么铺的呢?”
“先贴着窗户铺的,后来是贴着那道墙铺的。”女人略带回忆道,“不管是贴着窗户铺,还是贴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