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金条和一尊金佛,外加一个四合院,买通李副区长,借他的手杀了车仁举。”
赵子蒙接着道:“当然,您和车仁贵不一样,据我们所知,这些年来,你吃斋念佛,行善积德。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你是想为车仁贵的恶行赎罪,以保全儿女们的安稳日子,我说的对不对?”
赵子蒙的话非常重,老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本来,我们不想说这些的,可是您一点都不配合我们的调查。现在,我们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们在157号发现的死尸,就是您的丈夫车仁贵——其实,您可能早就知道了,车仁贵的死和他告发车仁举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从老人的反应来看,她确实知道车仁贵并非“离家出走”。
老太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道:“人在做,天在看。”老人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声音虽然很低,但赵子蒙和在坐的人都听见了。
“大娘。您还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吗?”
“该说的,我都说了。”
老人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了,即使她知道什么,她是不会跟赵子蒙说的。
老人的内心非常复杂,这,同志们已经感觉到了。这次和老人接触的全部意义在于:孙啸天提供的情况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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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天不亮,令狐云飞一行三人就出发了。
上午九点半钟,汽车到达上海石洞口码头,早有两人在码头的入口处向三个人招手,其中一人是高建国,昨天晚上,临睡觉之前,赵子蒙给高建国打了一个电话。高建国讲好在石洞口码头等令狐云飞一行。
另外一位同志姓罗,叫罗子荣,此人是高建国的战友,在崇明县公安局担任副局长。有高建国和罗子荣鼎力相助,三个人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双方寒暄一番之后,罗子荣引导令狐云飞的汽车上了渡船。这是一个超大型渡船,既可以载人,也可以载车。
在渡船上,罗子荣汇报了尹卓君的情况——昨天晚上,高建国放下电话以后就和罗子荣联系上了。罗子荣住在市区,他立即打电话到崇明岛公安局户籍科。
下面就是罗子荣了解到的情况:
尹卓君,一九二五年出生,籍贯,毕业于京西市美艺术学院国画系,一九六一年,户口从京西市迁到崇明县(尹卓君的外婆家在崇明县城桥镇)
“尹卓君为什么要将户口迁到崇明岛去呢?”
“一九六零年,尹卓君家发生一次重大的变故。尹卓君的父亲因为发表不当言论,被打成右派分子——尹卓君的父亲是京西大学历史系的教授,后来被捕入狱,被判在青海服刑,之后,母亲也去了青海。家里面的房子被单位收走了,失去依靠,居无定所的尹卓君就将户口迁到了崇明岛,在崇明岛城桥镇,有尹卓君外婆留下的闲置多年的祖产。”
“户口薄上就尹卓君一个人吗?”
“你们听我慢慢说,同时迁到崇明岛的有两个人,尹卓君还有一个儿子。名字叫尹飞鹏。”
同志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找到这个人。
“尹卓君儿子多大年龄?”令狐云飞问。
“一九四五年出生。”
这个时间和孙啸天所说的年龄基本相符。五岁,如果是实际年龄的话,那么虚岁就是六岁,四五年出生,到五零年,正好是虚六岁。
户口薄上只有两个人,这说明尹卓君一直没有再结婚,至少在一九六一年之前没有再结婚。
尹飞鹏一九四五年出生,现在的年龄是四十七岁,一九八六年的时候,是四十岁左右岁,姓马的年龄在三十五岁左右,两个人的年龄相差五岁。
令狐云飞最想弄清楚这个问题,他不得不打断罗子荣的思路:“尹飞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