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延续常家的香火,我一连生了两个女儿,这是他抛弃我们娘儿三个的主要原因。”鲍雅琴说罢,用右手抹了一下鼻子,从眼睛里面挤出一滴眼泪来。
“可据我们所知,常有宽对两个女儿非常好,据街坊邻居反映,只要他一回来,就给两个女儿买东西,他还经常带两个女儿在河堤上玩耍。”
“他对两个女儿是不错,但这和他想要一个儿子的愿望并不矛盾,人的想法有时候是藏在内心深处的——两个女儿毕竟是无辜的。”鲍雅琴到底当过教师,她不但反应快,思维敏捷,而且嘴皮子也很溜。
“你确定常有宽在深圳吗?”
“这还能有假?”
“我们现在想找到他,你能提供他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吗?”
“很抱歉,自从我们分开以后,凡是和他有关的事情,我都不想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
鲍雅琴像泥鳅一样滑得很。
“常有宽总该有手机吧!”
常有宽先在市**当秘书,后来下海经商,手机是必不可少的行头。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手机可是身份的标志,面对这个问题,不知道鲍雅琴会如何应对。如果常有宽已经出事的话,那么,他的手机肯定在凶手的手上——或者已经被销毁了。
“常有宽是有一个手机,但号码我已经记不得了。我这人记性不好,特别是阿拉伯数字,我怎么记都记不得。”
“你难道从来不给常有宽打电话吗?”
“你们等一下。我把他的号码写在一张纸上,那张纸夹在一个号码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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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雅琴站起身,走进东边一间房子。
一分钟以后,鲍雅琴走出房间,重新坐在椅子上,她的手上拿着一个号码薄:“很抱歉,那张纸——我明明是夹在这个号码薄里面的,自从我们离婚以后,我就没在打过他的电话,也许是我整理东西的时候,把那张纸条当垃圾扔掉了。”
“你家里面有电话吗?”
“有一部电话。”
“你把号码报一下。”
“。”
赵子蒙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拨号:。
很快,东边一间屋子里面传来电话的铃声。
林狄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这个号码。
“有这个号码,我们就不用担心找不到常有宽了。”
鲍雅琴木然地望着赵子蒙的脸,她大概还没有听懂赵子蒙的话。
“有这个号码,我们就能在电讯局查到所有通话记录。”
鲍雅琴应该是听懂了赵子蒙的话,这样,赵子蒙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赵子蒙注意到:鲍雅琴的脸上立刻笼上了一层暗灰色,她咧着下嘴唇,朝上嘴唇吹了两口气,两只手扣的更紧了,与此同时,整个身体也处在一收缩的状态。人在极度紧张的时候,这些动作是必然会出现的。
“你家的电话是在电讯局哪家营业所开户的呢?”
“在——在逸仙桥营业厅。”
当时,手机还没有像今天这样普及,通讯工具刚刚从大哥大更新到手机。经营手机的商家也不像今天这样铺天盖地,当时,通讯是一种垄断行业,人们买手机都到电讯局的营业大厅去买。至于家用电话都是在电讯局申请的。
“云飞,你和萧路含到逸仙桥电讯局去一下,先通过这个号码查一下常有宽的手机号码,然后再设法找到常有宽。”赵子蒙望着令狐云飞道,其实,这段话是说给鲍雅琴听的。
按照赵子蒙的判断,常有宽的手机可能已经无法接通了。
听了赵子蒙的话以后,鲍雅琴有了更进一步的反应,她的额头上冒出了一些细密的汗珠。
鲍雅琴绝不会这么快就范的,她低着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