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沈巧丽端着一个紫砂茶盘走进客厅,茶盘里面放着十个紫砂茶杯。
沈巧丽放好紫砂茶杯和茶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拎着两个热水瓶走了进来,他是简怀中的儿子间林山。
倒好水之后,夫妻俩准备退出客厅,被马所长叫住了:“林山,巧丽,你们夫妻俩也留下来说会话。”
于是,简林山又搬来两个圆凳子,和老婆坐在靠近门口的地方。
“请你们先看一样东西,看完后,我们再谈。”赵子蒙从林狄的手上接过一张布告,递到简怀中的手上。
林狄将两张布告递到简怀中、简林山和沈巧丽的手上。
三个人足足看了三分钟左右。
简林山望了望父亲:“王老板的右手背上也有这样一个胎记。”
“是啊,年龄也差不多,王老板的身量也很壮实,就是身高有些出入。”简怀中道。
父子俩的说法和柳老四的说话是一致的。三个人能同时想到王洪宝,这难道是一种偶然的巧合吗?
“就是身高不对。”沈巧丽摇头道,“林山,你的身高是一米七一点五,王老板比你高那么一点,至少有一米七二,此人的身高在一米六七到一米七一之间,差一公分。”
“是啊!公安同志,这不是一句无头尸吗?”简怀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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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是一具无头尸。”赵子蒙道。
“无头尸?你们是怎么算出此人的身高的呢?”
简怀中的问题涉及到一点常识。
“是这样的,我们是按照人体各部分的比例,根据死者脖子以下的身高算出来的,考虑到特殊的情况,我们将死者的身高定在一米六七和一米七一之间。”
“照这么看,此人肯定不是王老板。”简怀中十分肯定地说。
“可是,王老板手背上的胎记和此人手背上的胎记差不多,位置也差不多。”简林山自言自语道。
“差不多,不代表完全一样,人命关天,差一点都不行。”沈巧丽道,“胎记长在同一个地方的人也不是没有,我们单位有两个人,他们太阳穴上都长了一个胎记,不细看,两个人的胎记一模一样,可仔细一看,还是有一点微小差别的。花神镇常有宽的手背上不是也有一块差不多的胎记吗?”
“巧丽说的对,这种事情,只靠‘差不多’,肯定是不行的,再说,王老板走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不是因为父亲过世,老母亲又瘫痪在床,才决定停掉这里的生意的吗?”简怀中的谈话内容涉及到了一些具体的东西。
“王洪宝是什么时候走的呢?”
“是四月十三号走的,这——我记的很清楚,最后在结算房租的时候,他还多给了半个月的房租,其实,他只要付到四月中旬就行了,可他说,租我家的房子做生意,承蒙我们多方照拂,房租要的也不贵,也从来没有涨过价。”
“我父亲说的不错,我父亲人很厚道,那王老板人也很厚道,他在十三营做了三年的生意,房租从来都是提前付清的——而且是一次付清。他在离开之前,就已经不往店里进家具了,存货也都打折销售,如果王老板遭遇不测,他不会走的这么从容啊!”简林山说的更加具体。
“请你们回忆一下,这个王老板,他的身形是不是有些特别啊?”萧老心有不甘,他一直在想身高的问题,他在对尸检和尸检记录进行认真的反思。人不是商品,可以从流水线下来,规格尺寸大小型号完全一样,因为先天和后天的原因,人的五官、四肢和身量也会出现超常规的特例。
“我没有听懂您的话。”简怀中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王老板的头是不是特别大,或者脸特别长,还有,他的脖子是不是比一般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