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昨天下午下第一节课的课间十分钟回自己办公室了。因为她没有带水杯。平时她去教学楼上课都会带着，只是昨天中午参加完学校的义卖活动后，她没有回自己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八班教室上课。所以只能下课后回自己办公室拿水杯接水喝，同时她也把自己的单肩包拿到了教学楼，打算最后一节课放学后直接回家。

下午4点10分到5点5分，她一直在教学楼上课。5点5分下课后，她就直接从教学楼回家了，完全没有去到实验楼。

说完，她似乎又想起了罗静尔尸体的样子，又忍不住想吐。常佳雪在一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喝。

赵然问常佳雪，昨天4点10分到6点之间她的不在场证明。

常佳雪边轻拍程潇的肩膀边回答。

她说昨天下午她本来只有八班一节课，在下午最后一节。体育杨老师突然肚子不舒服，临时找到她，让她帮忙上下午第三节的体育课。她本来不是很愿意，因为音乐课学生们本来就不怎么重视，更何况下午最后一节已经是音乐课了，连着上两节音乐课，学生估计都会坐不住。

无奈八班辅导员张杰以及语文、数学、美术老师都有课，几个老教师没课，自己又支使不动，所以最后只好自己上。

下午4点10分下课后，她把张政喊到办公室，课间10分钟一直在跟张政谈话。等上课铃声响了她与张政同行到达隔壁的音乐教室。下课后，孙星杰、任家龙帮着她一起收拾教具，把教具搬到她办公室旁的乐器室。他们三个一直同行，直到她开车回家。

赵然认真做记录，点了点头。

他问常佳雪，罗静尔说去上厕所后，班里有没有学生出去。

常佳雪细细回想，摇了摇头。

过了一两分钟后她突然记起来，昨天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大概是4点半左右，刘心奕举手说要出去上厕所。她允许了。大概十多分钟后，刘心奕才上完厕所回来。

“刘心奕？她和罗静尔是什么关系？”

程潇和常佳雪对视了一眼，随后常佳雪告诉赵然，罗静尔与刘心奕是对立的关系，两个人不久前刚在教室打了一架。

“两个女孩子打了一架？”赵然有点意外。罗静尔瘦瘦小小的，原来这么勇猛好战吗？

“不止她们两个。她们双方的好友，各六个人吧，在教室里打了起来。两拨人不分胜负。”

“是吗？她们还真打起来了？你怎么都知道？我完全没听说。”程潇有点意外。

还以为罗静尔和刘心奕最多相互看不顺眼，不会到动手的地步，没想到还真打上了。

程潇突然想起什么，欲言又止。

作为一个有经验的刑警，赵然把程潇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直接问程潇，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程潇咬着下嘴唇，沉默了几秒后，说出了今天下午第一节美术课上罗静尔与刘心奕闹不愉快的事情。

赵然简单总结到“刘心奕与罗静尔相互看不顺眼，案发前两个小时，她们两个还在课堂上公然吵架，相互威胁；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刘心奕在音乐课上请假去厕所，一刻钟左右才回来。是不是这个样子？”

常佳雪和程潇点了点头。

赵然看着自己记下的内容，说了句“知道了。先这样，有其他问题我再找你们。”

刘康正在年级组长办公室询问张杰和罗静尔父母。他想知道，罗静尔最近状态怎么样，跟往常状态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刘康本来想先询问罗静尔父母，可是他们两个一直呼天抢地，强调自己好好的女儿，在学校说没就没了，说没有天理，学校必须要给他们一个说法。

周围谁劝都不听，他只得先让年级组长抚慰他们的情绪，自己先询问张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