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午后,欧阳时瑄换了一身青绿衣衫乘了马车去到陆府。同行的几个贵女带了与几个古玩斋的老板,坐在后面的马车上跟着她一同进去。
杨氏只以为是自己得了宝贝这些人跟着来凑热闹,是以也没有让人多加阻拦。
她的鉴宝会邀来了长安城内大半有身份的贵家女,她也想着人是越多越好。小作文
欧阳时瑄一下了马车,陆鸿丰便在杨氏的授意之下前来接人,欧阳时瑄今日对他不似往日那般冷厉,脸上虽无喜悦,但也挂着笑意,让陆鸿丰喜极,想着杨氏果真说动了欧阳时瑄。
他带着欧阳时瑄穿过垂花门,走到抄手游廊之上,一路上他说一句,欧阳时瑄接一句,甚至言语之中多了几丝暧昧之意,让陆鸿丰心痒难耐,忘了拒婚当日的难堪,正想进一步时,一小厮跑来说是陆盛有事找他,碍于父亲的颜面,他不得不先移步书房,告诉欧阳时瑄到时候宴会上相见。
他一抬脚转身,欧阳时瑄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全无刚才装出来的女儿态,闷着神色跟着陆府上的小厮向正堂走去。
“你这狗奴才,让你偷,让你偷。”
欧阳时瑄才走到半路,便是看着一个狠厉的婆子毒打一个小厮,不过那小厮倒也机灵,满院子的乱窜,可是架不住那婆子找来的护院,狠狠地按在地上,抽打了好几下子。
这本与她不相干,可是她转眼瞟见陆鸿轩从另一边急匆匆走来,好似为了这小厮之事。
陆鸿轩皱着眉怒道:“住手!”
那婆子回头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敢这般吼她,见着是陆鸿轩,嘲讽的歪嘴一笑:“哟哟哟,这不是二爷吗,二爷今日可是要给我一个说法了,你这小厮几个胆子啊,来偷老娘的东西。”说着她上下打量了陆鸿轩,讥笑道:“别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欧阳时瑄看了一眼抿着唇不说话的陆鸿轩,悄声对着和鸾吩咐让她先带着人去大堂,然后直接跨过了围栏,走了过去。
她听得那小厮捂着伤道:“这簪子明明就是二爷的,是你拿了二爷的东西还死不承认。”
“怎么着,二爷是大姑娘啊,还是二刈子啊,还能用女人的东西?”
那小厮见着婆子侮辱陆鸿轩,当即反抗的跳起来:“呸,你个老不死的,我看你是老没人要,只能和宫里没根的臭东西对食,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婆子听的这话,脸是当即垮了下来,疯了般的上去厮打小厮,欧阳时瑄一阵冷笑:“我算是看到贵府的热闹了,一个外守的婆子撒的欢比主子还大。”
婆子听见有人帮衬,停了手回头,见着是位不认识的小姐,仗着自己是杨氏房里的人,也不客气道:“你一个闺中小姐,管别人府上的事,这是要入门啊。”
要换做别家姑娘,胆小的听了这话,就得去旁边哭去,就算是有底气的也不愿担着这玷污清白的罪名,必定是早早的走了。
但是欧阳时瑄偏偏不怕担事的上前笑道:“我还真是打着这个主意来的。”
她瞟了一眼婆子强取豪夺来的簪子,当即奚落道:“要说这簪子是你的,天底下只怕没人信,且不说你浑身褴褛之衫,配不起这齐整的簪子,就单单这赤金雀尾玛瑙流苏步摇,论佩戴是官家太太才能拥有的,你是那落毛的凤凰啊,还是那出类拔萃的野鸡啊,能被陆大人看中给娶了去。”
婆子被从头到尾的给骂了个遍,却想不出一丝反驳的话,只能气的满脸通红,手指颤抖的指着欧阳时瑄,闻声而来的管家见着这场景满头虚汗道:“欧阳姑娘,实在对不住,是陆府御下不严,这婆子是大夫人房里的,还请姑娘多加海涵。”
管家本意是让欧阳时瑄看着杨氏的面子上就此罢手,给个几分颜面,没想到欧阳时瑄却给杆子爬树的顺着道:“原来是陆夫人房里的,那我等会去可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