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穿着粗布麻衣,身旁站了一个文弱的受伤书生,她指着他们问着林尚道就是他们将那牡丹卖给你的
林尚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当他知道自己的牡丹送去出了差错时,心里就有些慌乱了,如今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冯氏将李兮若二人当做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死咬着不放道公公,那盆牡丹肯定是这两人暗地里下了毒手,他们看着尚儿单纯,将其哄骗,看来我们只有报官抓人才能让这两人说出真相。
只要进了牢房,说什么还不是由她来定。
陈信听了这话,握住了李兮若的手,准备随时和她跑路。
林尚这边听着事情要闹到官府去,急忙扯了扯冯氏的袖子娘,这件事跟他们没有关系。
冯氏给了一个眼神让他闭嘴,李兮若见着自己价值千金的牡丹只卖了他们两百两银子,却要受到污蔑,当即也冷哼道既然林公子说了与我们无关,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她扶着陈信一转身,林家的护卫就跑上来拦住了他们,李兮若眼里藏了冷意,她转头看着陈信已经冒了虚汗,想着还是先让他休息为好,便当着林家众人的面将他扶在了椅子上,惹来了众人惊讶的目光,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哪里来的胆子,明知道都要坐牢了,却还不请自坐,半点害怕都没有。
陈信担忧的看着李兮若,李兮若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意。
李兮若直起身子转过了身面向林家众人,径直走到林尚母子面前,视线却又越过他们看向了林阁老一直听闻林阁老为人清廉,高风亮节,想必林家上下都是慕得林老之风,但是我今日见到的却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互相推诿,栽赃嫁祸,这就是林家近来的习气吗
林深的父亲林佑出来指责道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平民之女,怎么敢这么跟阁老说话。
李兮若一笑林老自己都强调,辞官多年,不问世事,阁老都是前尘往事,现在我们都是一般平民百姓,难道还有什么阶级等级之分吗
林阁老一直正襟危坐,此时听了李兮若的话却抚掌而笑说的好,我如今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话你就敞开了说。
公公。
冯氏神情略带着不满,她心中料定李兮若是凭着皮相勾引了林尚买花,才造成这个祸端,对她恨得咬牙切齿,只盼着能送她入狱。
林阁老没有搭理她,李兮若却盯着冯氏道我只是猎户之女,朝堂的事我不懂,但我刚刚听了几句,也有些明白了,林公子送牡丹就像我们以兔肉来诱惑猛兽一步步进入陷阱,达成自己的目的,猎人从屠夫手里买下扒了皮的兔肉,但是中途这个兔肉被狡猾的狐狸给偷走了,猎人一天下来损失了兔肉,又没有得到猛兽,难道这还是那个屠夫的过错吗
林阁老听惯了引经据典的论策,第一次听到这样新奇的比喻,还颇觉得有趣,追问道那这样来说,是狐狸的过错
李兮若摇摇头也不全是,错处在于猎人,他本应该守好陷阱,这样既能抓到一只狐狸,又能捕获猛兽,可是他掉以轻心,太过愚蠢,让狐狸钻了个空子,忙活了一天却一无所获。
林尚听出李兮若这是在骂他了,当即红了整张脸,他做事的确是不小心,牡丹凋谢,应该是林阁老之前在朝廷上的对手得知了消息,故意挑衅。
冯氏担心林阁老责怪林尚,极力争辩道公公,你别听这女子的诡辩,我看这花就是她做的手脚,尚儿一直都是小心行事的,绝对不会出这样的差错。
林阁老冷哼一声你自己儿子什么样,你心里没有吗,以往都是你过于娇惯,平日的祸端我就不说了,如今闹出这样大的事,害的贺良革职,我怎么会轻易饶过他。让他下去领二十条鞭,在祠堂跪一晚上。
冯氏刚想求情,赵引章就在旁边嘲笑活该。
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