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监查官被陈信婞直的脾气弄得不快,翻弄他的东西极为仔细,一支毛笔都要检查许久,陈信知道自己得罪了这个监查官,但是他不会卖乖弄巧,而且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也就由着这监查官百般查弄。
监查官没有放过一丝角落,等到检查完底层的干粮,突然眼尖的看到了竹篓的第一层有一个小纸团,估摸只有指甲盖的大小,加之颜色深沉,要不细看,根本难以发觉。
陈信见着监查官对着他嘲弄一笑,深感疑惑,监查官用两根指腹将那团纸给拈了起来这就是秀才的不屑
陈信脸色一变,辩驳道这不是我的东西。
柳豫升也连忙在一旁帮衬对,我刚刚还帮他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这个纸团。
监查官站起身严厉的质问陈信这篮子是你的吗
陈信没有办法回答,监查官却继续道这篮子都是你的,你还说东西不是你的。我到要看看自视甚高的秀才,在里面写了什么东西。
陈信的心突然就提到了嗓子眼,他脑子里思索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这个东西放进去的,可是却全无印象,突然他想起刚刚那个人,撞他的那人在正是他打开竹篮的时候。
陈信的额角顿时出了冷汗,如果是这样,那这里面
监查官一点点卷开蹂躏不堪的纸张,陈信握紧了双拳,脑袋一阵阵的发疼,他这时候就像是头上悬了一把快刀,叫他动弹不得。
监查官落井下石的笑意,随着纸张的展开逐渐消失,嘴角的弧度一点点给平复了下来,柳豫升和陈信都不知道纸张上写了什么,紧张得要死,监查官确突然扔了纸团对着另一个人道是张白纸,上面什么都没写。
李兮若看着自己手上的纸团,那还是多亏她来的及时,施了隐身咒进来,提前更换了纸条,她手上的这份,可满满都是罪证。
陈信提着的这一口气听到这话才松了下来,柳豫升也拍了拍胸脯,嬉皮笑脸的看着监查官道想想也是,这么小个纸团上面能有什么。
监查官瞪了他一眼,柳豫升赶紧闭嘴让他们搜身。
另一位脾气温和的监查官道我们检查仔细,是因为近年来你们这些秀才的手段越发高明了,之前有人把乌贼汁当墨写到裤带上,再敷上泥巴,等到上了考场再抠掉泥巴露出字迹,还有人在烛火上动手脚,引线挖空,在里面塞上纸条,想法倒是层出不穷,就是没用到正道上。
李兮若赞同的点点头,这些人不是脑子不灵光,而是只想着投机取巧。
眼看着陈信和柳豫升脱衣搜身,她背过了身去,端详着纸团上的字迹。
她拿出之前写给众秀才的纸条,不出意料,那个人果然在这,而现在只要她进去比对众人的字迹,就能找到凶手。
终于结束了一切检查,柳豫升抹了一把冷汗刚才可是吓死我了,幸好只是一团白纸,不然你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是啊,多亏苍天庇佑。
陈信一进考场眼神就不断的扫荡着所有人,终于在角落处看到了撞他的那人,他已经进了考号之中,端坐在几案之前,将笔墨纸砚一一摆放整齐。
陈信现在回想,当时道路那样的宽敞,这人明明可以走其他的方向,却偏偏选择了一条会撞到自己的路,实在很难不相信这是不是有意为之,可是他打量了许久,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人,无冤无仇,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放一个白纸团在自己的篮子里
这是准备冤枉自己舞弊,还是另有所图谋。
陈信的目光让那人有所察觉,他缓慢的抬起了头,见着陈信盯着自己,先是一愣,渐渐的眼里闪现出寒光。
陈信见着他对自己的愣神,心下对于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有了判定,他慢慢收回了目光,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