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
可如果不是申崇,那他手上的上任状又是从何而来。
陈信走出了大殿,向着寮房走去,却差点与李兮若撞了一个满怀,他赶紧扶住李兮若,带着责怪的语气道这山下多匪徒,你半夜跑出来做什么
李兮若对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拉着他到了一处,陈信顺着她蹲下了身,就见着徐忧莲和高晋居然公然在寺庙里面做苟且之事。
他顿时红了脸色,赶紧捂住了李兮若的眼睛你一个姑娘家,看到这些也不害臊。
李兮若眼前一片黑暗,却对着陈信道你一少年郎,还没娶亲,看到这些不也没害臊吗
陈信被呛了一口,手被李兮若拉了下来,但是徐忧莲和高晋在那边听见了动静,顿时有些心虚的走了。
李兮若转过了身,看着陈信道我见着与申崇相比,高晋和徐忧莲倒更像是在一起许久的人,我见过申崇与她说话的模样,总是不到两三句,就给红了脸,而徐忧莲看他的样子,也如同玩物。
陈信拉着她站了起来嗯,这徐忧莲根本不像是良家女子,如今,不过是更加应证了。
李兮若看着那二人慌忙逃窜的背影按理来说,他们这般明目张胆,申崇不可能没有察觉,只是为何这么容忍
陈信思虑了片刻如果申崇,并不是真正的申崇呢
李兮若心领神会,但是陈信却道行了,我送你回房。
李兮若不解的看着陈信此事就这么算了
我们一路上因为傅祯,已经耽搁了不少时日,我现在也没有心思再管这是真申崇还是假申崇,等我们到了京城之后,只需要向着翰林递信,让他自己验证一番就行了。其余的,也不该我们管。
李兮若知道陈信之所以不在乎这事,是因为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对于他没有多少的益处,不像是傅祯一案,能够让他在朝堂之上出尽风头,以他这样的性子,自然不会搭理这事。
陈信不想做,李兮若也更不想插手,她现在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了陈信,其他的事情,她根本不关心。
等到天蒙亮的时候,陈信就催促着柳豫升等人收拾行李,尽早上路,他有一种预感,要是再不走,说不定真的走不了了。
不过等到收拾出去,住持又邀着他们吃了素斋,陈信想着路途辛苦,干粮难以下咽,也就准备先用了斋饭再走。
门外的小僧却突然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住持,不好了,不好了。
住持摇了摇头,责怪小僧还是这般的不稳重,小僧平稳了一下气息才道山匪又来了。
什么这下换成住持惊慌的站了起来,这帮山匪,不讲道义,不讲情面,朝廷的面子也不卖,不管老弱妇残,举子赶考,都一一打劫,偏偏占了一个有利的地形,让官府久攻不下,每次匪徒洗劫,都会来抢庙里的香火。
不过,是昨晚上来的。
住持听着舒了一口气,可是想着昨晚寒山寺没有什么异常,问着小僧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来过
寺外栓的马匹,都被砍断了脖子,现在外面全是血。
住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这些人真是造不完的杀孽,迟早会遭到报应。
陈信和柳豫升对视了一眼,赶快跑了出去,希望不是他们的马车,不然可就麻烦了。
李兮若几人也跟在他们身后,等着出去一看,申崇等人的马屁完好无损的绑在木柱上,而他们的两匹马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柳豫升不禁挠了挠头这山匪不打家劫舍,杀死我们的马是做什么
他在示威。
什么柳豫升凑近了耳朵,陈信却偏过了头,开始忧虑行程的事。
他们是靠着马匹才能到这里,剩下的路靠着步行肯定不太现实,但是若要倒回城中买马,也是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