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空白的宣纸发呆。
过了一会儿,他背对着柳豫升拿出了那个香包,李兮若的脸庞浮现在眼前。
他喜欢她,却又无法靠近她,里面有李兮若不曾对他动心的原因,也是因为他知道,娶了李兮若,他一辈子就只能是个芝
麻官,而若是娶了京城里面的女人,他却可以飞黄腾达。他一面责怪自己的虚伪懦弱,一面难以抑制的情深又无法克制的溢了
出来,让他想要掩藏都措手不及。
带着这样的心绪,陈信写下了一组诗,题为无题,因为过于复杂的感情难以用言语来表达出来,他描写的不是一组情情爱
爱的事,而是他站在广阔的尘世间,看着渺小的自己,面对着数不清的遗憾,希望来世能做一粒尘,沾染上她的衣饰,跟随着
她一生一世。
柳豫升也吹嘘好了一组诗,大致就是对于爱人的赞美思念,洛神赋那几个句子全被他摘其神给化用了上去,那富家子弟倒
是照单全收,让人誊抄了一遍,当做自己的文采,献给了他那朝思暮想而不得的美人。
柳豫升偷偷看了一眼陈信写的诗,责怪他写得太正经,哪有姑娘喜欢看那样的东西,情诗越是矫揉造作,就越能满足女人
的虚荣,才会获得她们的喜爱。
隔日那富家子弟就托人送来了五十两银子,只不过是给陈信的,柳豫升分文没有。
那富家子原先也觉得柳豫升写的好,华美辞藻简直眩人耳目,可是一拿进去就被赶了出来,他只好献了陈信的诗,却意外
获得了不少的赞誉。
只是那富家子给了五十两之后,又突然让陈信江湖救急,那姑娘答应与他见一面,他去赴约时,只朦朦胧胧隔着屏风,听
得她说想让他做一篇赋,就以他们所在的玉虚楼为题。
这可吓着了这富家子,就他那文墨不通的水平,写个字都能露馅,所以赶紧差人请了陈信,在隔间开了厢房作赋。
李兮若听着这趣事,也对这个姑娘有些好奇,跟着陈信去了厢房之内。
陈信看了看这屋内的陈设,虽然华丽,但入赋过于普通,想要博人眼球,还要别出心裁才行。
他在这屋内思量,苦了那富家子一直假装自己正在作赋,额头满是虚汗,这女子像是故意要给他难堪,她在屏风之内神秘
隐约,却把大门敞开,让门外堆积起不少看客,等着他能写出什么花样。
富家子擦了擦汗,将自己平常背的一些诗书胡乱写了上去,让人看着误以为正在灵思神涌。
等着陈信歇了笔,房门之中的人赶紧揣好了宣纸入袖,跑入自家主子的厢房,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了偷梁换柱,把陈信的
赋给了那姑娘的婢女。
女子看了一眼就道“这次的字迹似乎与上次不太一样。”
上次是誊抄,这次火烧眉毛,谁也没想到还有字迹的问题,富家子只能笑笑道“许是我太紧张,手有些发抖。”
屏风内的女子没有看他,念着宣纸上的字道“芜楼赋。”
这赋写的之前这片地上是一片荒芜,杂草丛生的衰败之景,而后经过世人不断的努力,朝代变迁成了如今繁华的模样,歌
吹沸天,由衰到极盛,里面含着成名的渴望。
女子一笑,让身边的丫鬟把这份佳作拿给众人看看。
她对着富家子道“很不错的赋,既然这样,再写一篇词来看看吧。”
富家子脸上生了怒气,写了诗又写赋,写了赋有些词,是不是那天还要编上话本子来讨她欢心,这不摆明了耍着他玩。
不过他最后还是隐忍下来,想着反正有陈信在,他托人赶紧让陈信写词,陈信正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