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兮若将治伤的丹药化水,骗陈信喝下,他的身体就无大碍。可是陈信这几日却一直思量自己为何昏睡,那梦到底是真是假。
李兮若当然不会在他身边露出破绽,自曝身份,陈信只好硬着头皮去找了宁德音,自从那日之后绿遥再也没有来客栈与他
交换书信,陈信以为宁德音必定不会再见自己,没想到却比想象中容易。
宁德音让绿遥告诉他去玉虚楼等候,她随后就来。陈信前来只想问几句话就走,但是想着以他和宁德音的关系,大街上看
了也容易惹人误会,只好先去了玉虚楼。
宁德音来时又戴上了面纱,恢复了初次见面的模样,陈信知道她心中对自己有芥蒂,直接说了此次的目的“不知道宁姑娘
前几日可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宁德音一愣“做梦”
陈信点头“梦里应该是一片漆黑,姑娘叫了在下的名字”
“我看你是痴人说梦吧。”
绿遥在旁边替着宁德音不平“公子在宴席上做了什么,心里难道不清楚吗,现在还污蔑我家小姐在梦中唤你毁她名声,你
与我家小姐也算是相识一场,用得着这么欺负人吗”
宁德音静静听着绿遥说完,突然起身甩了绿遥一巴掌,连陈信都大吃一惊,宁德音素来体贴下人,从不曾如此疾言厉色。
绿遥捂着脸也是惊愣的看着宁德音,她虽是宁德音的下人,可是宁德音为人宽厚,从未打过她,况且还是当着一个外人的
面。
宁德音收了手却道“你的胆子是越发大了,竟然用你的心思来猜度我了。”
绿遥立即惶恐下跪“都是奴婢的错,请小姐责罚。”
宁德音挥了挥袖“去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绿遥抬起头,她要是出去了,可就剩宁德音和陈信孤男寡女的两人,虽然宁德音喜欢陈信,但一直以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
,不曾落人口实,如今
宁德音垂眸看向她“怎么,还要我三催四请吗”
绿遥赶紧摇头,起身退了出去。
陈信皱着眉一直盯着宁德音,宁德音望向他时又换了一副面孔“这婢子不懂事,刚刚冒犯你了。”
陈信看了外面站着的绿遥一眼“无妨。”
宁德音拉着陈信坐下,给他倒上了一杯茶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梦,听着倒是不同寻常。”
陈信看向她“宁姑娘没有做过那个梦吗”
宁德音摇了摇头“我这几日翻来覆去的都睡不好,如何能做梦。”
见宁德音望着自己,陈信对着她的话有些惊疑,想起应该是日前自己在宴会上丢了她的脸面,他当日一时激动,没有顾及
后果出手伤了她的朋友,她夹在中间应该也是难做。
他对着宁德音作揖道“宴会上的事,是我不对,毁了姑娘的宴席,他日再备厚礼以做补偿。”
宁德音扶住他的手“我不需要什么厚礼,你曾经说过你不会作画,我知道你是骗我的,那画上的女子就是出自你之手,你
要是想要补偿我,就为我画一幅画像。”
陈信听着紧皱了眉头,本就是那幅画像惹出来的祸事,让他心里生了警惕,对着宁德音道“当日的欺骗并非故意,只是在
下有难言之隐。”
陈信将自己一作画,就手抖的毛病全部告诉了宁德音,上次做完牡丹图之后也是有半月有余不曾拿笔,眼看就要会试,他
实在不想冒这个险。
宁德音原本温婉的脸色却是一变,一把推开了陈信“你宁愿给画上的女人作画,却不愿意为我画上一幅,难道我们之前的
那些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