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农听着大笑“听你的口气好像也不喜欢
那个老杂种,也是,那种人怎么会有人喜欢。”
他枯燥干裂的双手抚上了自己被烧毁的那半张脸,那烧伤的伤口一直到颈部,成了一场噩梦,缠绕他几十年。
“当年那老杂种看不惯我妈带着我一个拖油瓶,在我妈刚进门的时候就对我们打骂不停,有一天他将我放在了山上的一个破木屋里,让我乖乖待在那,要是我敢出去一步,就会打死我们,我照做了,可是等着我的是锁上的门和一把大火。”
他每当看着那个伤口,就想起自己在小木屋里被大火熏烤的滋味,虽然被人救了出来,可是烧毁了半边脸,终身都要带有这个印记过活。
“我在外面飘荡了几十年,本来是准备报复的,可是,那老家伙却死了,他虐a待我妈,把她弄得疯疯癫癫,又让我变成这个样子,他自己却死了”齐农紧攥着拳头拍在了桌子上。
“所以你就故意制造覃疏雅父母的意外死亡”
齐农听着霎时用狐疑的目光看向李兮若“
你好像并不怎么难受”
她虽然看上去脸色苍白,但是说话气息都没有阻碍。
李兮若见终究瞒不住,也不想玩这个游戏了,突的变了脸色一笑“那是因为你的东西太劣质了”
她扔了一张符咒将齐农紧紧缠住,齐农惊吓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兮若灭了蜡烛,让苏又杏和覃疏雅缓过来了一口气道“这样草率的引我来,却连我是谁都没有调查吗”
齐农拧着眉目,不断的挣扎,李兮若却在他眼前幻化出一大片火苗道“是谁指使你做这些的”
齐农被火烧过,是最怕火的,他看着眼前不断凑近的火苗,冷汗直冒“明明是你们自己闯进来的。”
“你这就是想喝罚酒了。”
火苗开始不断的变大,窜起的火焰不断的飘
向他的毛发和脸庞,当初那火烧过的痛感又再次出现,齐农立即道“是一个穿着黑斗篷的男人,不知道姓名,也不知道长相,他是告诉我,要想报仇,就按照他说的做。”
又是黑色斗篷的男人,这不就是他们在七号钟楼里看到的那个妖怪
覃疏雅奔上前“那我父母呢,是你杀了他们”
齐农沉默了一会儿“你爷爷死后,我找不到人宣泄,的确有这个想法,但是我还没动手,他们就死在了我的眼前,我猜测,可能是那个从未露面的男人。”
“你猜测”
李兮若看着齐农的眼睛,齐农被旁边的火焰烤的不停的眨动酸涩的眼睛“就是他指使我去偷拍覃疏雅,让我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但是你睡觉的那张照片,却是他亲自拍来给我的。”
覃疏雅面色一白,那个男人见过自己了,他也能接近自己,可是他为什么不当时就解决掉她。
李兮若收回了火焰,对着覃疏雅道“这件事还有很多疑点,我先把他带回去。”
齐农在一旁听着脸色一变,暗地里不断的磨着身上捆绑的符咒,看着李兮若让苏又杏叫小五上来之际,他挣脱开身上的束缚,又重新点燃了那根蜡烛打翻在床上,李兮若刚想动手,苏又杏却见着床上起火,拿起一旁杯子里面装满的水扑了上去。
可哪曾想,这杯子里面根本不是水,而是剩下的尸油,泼在上面一下子助长了火势,火焰窜的老高,刺鼻的气味蔓延在空气之中,等着李兮若用符咒压下了火势,却发现齐农和他的人偶居然都不见了。
李兮若皱了皱眉,以齐农的术法不可能这么快从她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这是有人在帮他,而且极有可能就是这一切的策划者。
苏又杏看着床铺上的灰烬,皱着脸小心翼翼的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