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你这说的可不对。”年轻书生这时从座位上站起,指着那个老先生说道。
他们二人三杯酒下肚起了兴,正在探讨文章写法,年轻书生看样子很是不赞同老先生的话。
“这科考的文章自然要讲文法公整,但更重要的还是自身的见解。若对题目的理解偏了,文章写的再好那也是百搭。”他继续说着,全不顾对面老先生脸色发青。
“更莫说是四平八淡照搬前人,全没有自己的看法,这般答卷我是考官也必不屑多看一眼。”
“够了!你个后生懂个什么,老夫当年参加科考之时你只怕还在你娘怀里吃奶。”老先生被那年轻书生的说词激的不轻,红着脸骂道。
借着酒劲,年轻书生也全不顾老先生的脸面,一拍桌子争道,“你若这般厉害,怎么考到了这把年纪还是个乡野书匠?”
“你!你!你给我滚出去!”这话正好碰了老先生的逆鳞,一时气得直喘粗气,过了小半会儿才直着门喊道。
年轻书生冷哼一声,和老先生的争吵让他也起了火,转过身子就欲离开。
可他刚走出半步,那老先生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抓起烛台快步追上就朝他后颈肉上砸了过去。
一声闷响,年轻书生晃悠了几下便扑倒在地上。
而那老先生这时浑身颤抖,赶紧扔了烛台,又上前摸了摸年轻书生的鼻息,这才松了口气。
烛台经这么一折腾,其上的蜡烛已经熄灭,屋里漆黑一片。但好在段飞衡和小铃儿都是修士眼力过人,此时依旧能看清屋里的情况。
年轻书生应该只是昏迷了过去,而那老先生却在旁边念念有词,“年轻人你可别怪老夫,怪只怪你自己多嘴不知规矩。”
说完他抓着年轻书生的一只手将他抗了起来,手脚利落全不像一个老者。
“飞衡师兄,他这是要把人带去哪里?”小铃儿小声好奇地问。
“我哪知道。”段飞衡压低了声音,“不过看他这身手,即便没有修为多半也练过些功夫。”
老先生这时已经扛着年轻书生来到房门口,向外张望了一眼,见院里无人,这才扛着人出门。
这些书生来书院之时,老先生都嘱咐过他们这里是学生念书之地,若无事不要在院里走动。
再加上赤水县城里妖怪吃人的传闻,这些书生个个都提着个心眼,夜里若无老先生招呼都安静的待在屋里,此时多半已经睡去。
老先生扛着年轻书生一路小跑,拐进后院深处某处。房顶上的段飞衡和小铃儿脚尖一点,轻飘飘落在地上远远跟着。
老先生这时在的地方乍一看去像个牲口棚,四面没墙,只头上盖了一层黄草,只是里面却没牲口。
他将书生放在地上,回头瞅了一眼,确认过无人跟着,再回过头将地上的杂草摊开,露出一道被遮掩的暗门。
随后他用力一扯,暗门“咔嚓”一声打开,直通向地下。
月光下,老先生先将还在昏迷的书生推下暗门,自己再度小心地跳了下去。
他前脚刚跳进暗门,后脚段飞衡就和小铃儿就来到暗门边上。
“飞衡师兄,我们下去么。”到了这时候小铃儿已经跃跃欲试,小脑袋里满是兴奋。
“我们先在上面等等看。”段飞衡略一沉思,这暗门下面究竟有什么还不好说。
在城里他也不敢将灵识放的太开,不然万一正好碰上一个高手,很容易察觉到他外放的灵识,进而看出他在隐藏实力。
不过他却从浑元宝袋里掏出一只竹蜻蜓放在手上,对着它吹了一个真气。
那只竹蜻蜓竟如同活了一般,速腾着翅膀“活”了过来,慢悠悠地飞进暗门中。
一旁的小铃儿见怪不怪,三年前他跟着段飞衡通过入门试炼的时候,就见过他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