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天桥之上,坠入茕海之中,也不枉此生了!”
“是啊,李姐姐之豁达正是在下要学习之处,我亦想要领略这地面之上的风光,雀飞,你愿意和祖父一起登高而望远吗?”
苏毕笑问着孙子,苏雀飞大声回道:“愿意!”
旁边有人朝他们这边看来,神色中有不解,更有震惊,雷小闪觉得他们大概是在想着这一群人莫不是一群疯子吧?
天桥乃是一座拱桥形状,桥身最下端虽然与茕海岸边尚有一丈左右的距离,但是若是想要上去,即便没有武艺在身的人,只要有那上去意图,脚往桥身之下的虚空一抬,下一刻,整个人便立在了天桥之上,而后便是一步一步的往上走,直到走到拱桥的最高点。
至于拱桥的另一端,则是下方之人看不到的,那才是符合常理的,隐藏在云山雾海之中。
刘墨打头,王金屋第二,后面跟着雷小闪谢宝盖李婶子苏毕祖孙,彭虎倒数第二,木甲殿后。
一行九人有序而又镇定的上了天桥。
起码表面上看是这样。
直到真正踏上天桥,开始往前迈第一步开始,雷小闪方才明白,为何在下方看时,那些人走着走着忽然就像骨折了一般,说跌倒就跌倒。
原来这所谓的水色拱桥,却并不是表面看起来如水般清透光滑的桥,而是真正由水而成,他们就在真正的水上行走。
波涛滚滚,浪头翻涌,即便雷小闪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双脚上,想要稳定住身形,也是极为艰难的。
托人之水,随时可溺人,可坠人。
“不要动!”
雷小闪刚刚迈了一步,试探了一下桥上的情形之后,正想将同伴们喊住,就听走在最前方的刘墨大喝一声。
“动了要掉下去,不动也回不去了!”王金屋回吼道。
他们在下方的时候,只能看到天桥之上的人的神色,无法看到那些人脚下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情形,更无法听到天桥之上的任何声音。
可是一上天桥,却发现这天桥上面的浪声比平静的茕海要大的多,如同来临时的海面,浪打浪,风狂啸,波涛汹涌。
“大家抓住绳子,尽量稳住脚下,这桥上的浪是有规律的,在桥浪打过来的时候,我们停下,一波过去之后,再往上走,大家不要害怕,我在最前面,看到有人顺利的通过了桥的最高点。”
刘墨的声音自最前方若隐若现的传了过来,雷小闪听的不甚清晰,更何况后面的人,因此雷小闪便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并让后面的人紧紧拉住刘墨放下来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