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众们异样的眼光中,汉默愤愤地走下了舞台,差点没在台阶上摔了一跤,只留下了奥托博士留在舞台上收拾着装置。待他整理完毕,用于测试托尼的ic瓶的装置降到了舞台下方,他也离开了。
在约莫十分钟左右后,一个眼窝深陷的青年走上了舞台。看他的年纪最多也是就二十出头,而且气质忧郁,一看就是学校里勾勾手指就能拉到一帮女生、情书和挑战书收个不停的校草级。但是加上他一身暗绿色的西装,那种校园忧郁系男生的气质就变得极为成熟化。
他正是“绿魔”诺曼·奥斯本的儿子、继任奥斯本集团的新一任总裁哈利,哈利·奥斯本。遗憾的是他既不是额头上有个闪电疤痕的大难不死的男孩,也不是爱上了自己病人的精神病医生。同为哈利,他与前两者仅有的相同点就是生活在了一个不太正常的世界里。
尤其是他还继承了家族遗传的逆转录病毒,从出生就注定不会寿终正寝,只会在痛苦里结束自己的生命。他的母亲因为他的出生削弱了自身的体质,在长期患病后去世了。深爱着母亲的父亲也因为爱人的死伤心欲绝,成为了一个冷酷的父亲。
要么是轻蔑地贬低哈利,要么愤怒地抨击他,从未向自己的儿子袒露过丝毫的父爱。直到诺曼·奥斯本因为注射了试验型号的超级士兵血清而精神分裂成“绿魔”、被抓进监狱,哈利人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拼命想要获得父亲的认可,也因为父亲的轻视而悲伤。
这与檀黎斗的状况是多么相像。而且两人同样都是在父亲入狱后继承了公司——不同之处大概就是诺曼确实有罪,而檀黎斗则是陷害了自己的父亲。
年纪轻轻、没有多少亲信、处事手段稚嫩、对公司情况了解不深的哈利接替了诺曼位置成为奥斯本集团的董事长后,几乎只是个董事会手里的提线木偶。每次召开股东会议,哈利只是像个雕塑似地坐在主座上,看着台下的“长辈”们在争吵、协商和妥协里得出一个个方案,然后象征性地询问自己这个“总裁”的意见。
对董事们而言,“一个听话的傀儡”就是哈利的代名词。他不需要有自己的行动和思想,身后的人安排了一切。在诺曼入狱后,哈利在痛苦之余有那么一个瞬间得到了一种名为“自由”的轻松,但当他真正坐上了父亲的位置才发现,自己这只小鸟不过是从父亲这只老鹰的羽翼下来到了猎人的牢笼里罢了。
“自由”?不过是换了个更大的网。
哈利试着改变过这些,比如运用自己这些年在英国留学时习得的运营知识做出一些成绩来积攒自己的威望,然后利用这一名誉威望开始培养自己的心腹班底,一点点把这些“长辈”们从自己手中夺去的权利拿回来。
但第一步就是挫折,他学到的东西在这帮已经在商海沉浮里搏击风浪大半辈子的老家伙们面前实在过于稚嫩了,私底下培养的班底也被人挖墙角弄了个一干二净,甚至他发现——就连自己以为唯一一位不会背叛自己的秘书,也是董事们安插在自己身边、监视着自己的眼线。
他所谋划的一切底牌已经被掀了个干净,就像是恐怕从今往后,都再也不会有反抗董事会的机会,只会让奥斯本集团落入他人之手。所以,当得知史塔克工业时隔多年即将再次举办史塔克展览会时,他知道,自己必须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他抓住了话筒“女士们,先生们,我代表奥斯本集团,非常感谢你们关注奥斯本集团这次出展。”虽然他非常清楚,这全场能有一半观众是想看奥斯本集团的展示的就不错了。比起他们并不能理解的高科技,普世民众其实更愿意看些大人物之间的八卦小事,比如约瑟夫和唐纳德,比如托尼和汉默。
“虽然刚刚史塔克先生为我们展示了他超越时代的发明,但他似乎超前得有些太多,至少以我们如今的科技,很难普及他那‘无限’的能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