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听曲儿解闷。”
说着,胡三他一晃脑袋,张开宽嘴巴咿咿呀呀得唱了起来“妈妈娘好糊涂,东院的姐姐……”
见小狐狸正举着竹管唱得起劲,杨从循他偷偷拿眼瞄了一眼一旁的杨四。
而后者立刻就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般,瞧这意思像是在说“胡三爷他是得道的狐仙,这品味与凡人不同可以理解。
我杨四是肉体凡胎可受不起这个,少爷您可拦住了胡三爷,今后千万别让他当着咱们的面听那倒霉遭殃的虫子唱曲儿。”
又咿咿呀呀的唱了两句,小胡三忽然停下来用爪子挠了挠脑门“哎,接下来该怎么唱来着,我怎么突然忘词了?”
只见那杨从循一个箭步冲上去,用手捏住胡三那只正在挠脑门的爪子。
“既然贤弟一时忘了,那我们改日再领受这雅音不迟。眼下时候已不早,咱们不如先去吃老齐家那顿酱肉席面去?”
一听杨从循提起酱肉二字,小狐狸顿时就乐得牙不见眼,将手中的竹管掖在蓬松大尾巴中,随手挑了几根长毛胡乱一捆“杨兄说得极是,先吃午饭要紧。”
说完,胡三他又用爪子一擦嘴角流下的哈喇子,急急火火得补充道“两份酱鸡。”
“一定,一定!”
杨从循他让小胡三馋涎直流的样子逗得是哈哈大笑,连忙挥手示意杨四背上包袱,随手带上客房的房门,三人直奔那齐家酒肆而去。
就在三人离开之后不久,这客房所在的后跨院另一头忽然脚步声响,接着就有一人满脸怒色得从院廊尽头拐角处转了出来,正是观柳书院山长伍文彪!
就在今天早上,观柳书院门口当值的门房在帮着杨从循一道将半身不遂的杨四抬到客房之后,转身就把这件事报给了书院的山长伍老爷。
当伍山长听说杨从循他居然把门口赶车老客送来瘫子扶进自己房中,这鼻子好悬没给气歪了,心说“好你个杨从循,一个人在我这里白吃白住还不算完,现在又弄了一个瘫子回来,你拿我这里当大客店是怎的?”
于是伍老爷他一甩袍袖,脚步噔噔得来跑找杨从循理论了。
然而当伍老爷他赶到后院客房时,却发现杨从循住得那间客房虚掩着房门,屋子里面空荡荡的,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伍老爷见状顿时一愣,站在房门口略一沉吟,回身窥得四下无人,连忙用手推开虚掩着的房门,闪身进了杨秀才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