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着那条光滑细嫩玉肌粉砌的女子小腿,时年二十有六的徐叙征心中顿时浮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前方高能预警!
只见徐叙征猛地将手中那条女子朝边上一掼,接着右手下意识地往左胯上一按:“大胆犯妇,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赤身裸体地戏耍本官,真当本官腰间这口快刀是吃素的么?!”
只可惜徐叙征这一下并没有在左胯上找到那把通常该在此处的钢锻快刀,不然他刚才那番义正辞严的叱喝就显得更有说服力,不会像眼下这样两手空空的,只是滑稽。
不得不说这些做锦衣卫的脑洞都有些不同凡响,一接触到那片光滑细腻的女子肌肤,徐叙征的脑海中登时就升起这样一幅画面。
原来这何枢已与仍然在朝的东林党人勾结,故意授意自家使女主动在自己面前褪去衣衫,欲以色相构陷自己。
就连背后这两个往日视为心腹的小旗官也已被那觊觎自己试百户职位的小人收买,只等自家在女色面前显露出意乱神迷之态,就要背后偷袭下手,一举将自己制服。
在那一瞬间,徐叙征甚至连那个背后收买自己心腹手下的幕后黑手都已对号入座。
“姓吕的,你既不仁就休怪徐老子不义……我倒要看看,将此处目击之人尽数杀了,来上一个死无对证,届时你又能耐我何!”
只可惜老徐他在腰胯之上摸了个空,不然何家的小院里就要血溅五步了。
“哎,老子的刀呢?”
这个问题问得真好,其实大家不光想知道你的跨刀上哪里去了,更加想知道你徐叙征身上那身衣服袍裤都上哪里去了。
然而老天爷似乎并不想给徐叙征继续思索的时间。
就在徐叙征松手丢开那条女子小腿之际,突然从何府院墙之外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似乎有一群人正沿着小巷,急匆匆得往何家这边赶。
“狗日他天王老子的,那何枢果然早就有埋伏。这些人如不是赶来跟咱为敌做个对头,难道都是抢着来看俺的光腚不成?”
想到这里,徐叙征赶忙用手一推面前那堆瓦砾,将先前那只从废墟堆里扒出来的女子小腿再度严严实实地掩埋起来,又不放心地重重踩了几脚。
只见徐叙征一个箭步蹿到何家那两扇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的木质大门之后,将一只眼睛凑到门扉间露出的狭窄缝隙,屏气凝神地向外观察起来。
谁知这一看却险些惊掉了徐叙征的下巴。
原来从何家门前匆匆跑过的这一行十余人并非是先前想象中那些持枪拿棒的练家子,而是一群徐叙征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人的人。
这伙人不但有男有女,还几乎个个都精赤着身体……有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人在腰间缠了一只不知从哪里捡来,瞧上去又脏又破的罗袜,而她身后那个年纪稍微轻一些的青年男子则双手抓住一大块水缸残片,狼狈不堪地挡在自家要害之前。
诡异的是这一群人既不开口说话,也没人抬头环顾张望,只是低着头,紧紧跟住身前那人,不声不响撒腿急奔。
许是一群人全都赤身急奔的画面实在是太过震撼,躲在门口的徐叙征一时间看直了眼睛,直到这群人全都消失在小巷尽头?才后知后觉地咋舌惊道:“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唉!我咋就没这等成仙登天的福气呢?”
你看看?一群人精赤着身体打眼前跑过,第一时间不是疑心这些人是不是私底下偷偷搞什么不正当的集会?反而一脸艳羡地口称自己没福气。
这得是什么样的脑洞才能想到?要不说锦衣卫的路子野呢!
目击到一群人精赤着身体从眼前跑过?徐叙征心头登时咯噔一下:“你们一个个光着屁股也不先就近找点东西遮羞挡丑,这是急着去抢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