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被秀秀的话弄得心里软成一片,用额头抵了抵她的小脑袋,“阿姐不需要你保护,你好好学医就是。”
秀秀十分坚持“不要,阿姐,我要习武,医术我不会落下,武艺我也要学。”
小丫头别看年纪小,但心性十分坚定。她决定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想办法做到,谁劝也没用。
林阮看她那么执着,便哄骗道“可是学武很辛苦的,还很容易弄伤自己。”
秀秀点点头“我知道,但是我还要是学。”
说罢,将自己的小手摊开,放在林阮面前。
林阮低头一看,只见小丫头的手掌上,竟有一层薄薄的茧子。秀秀这些日子瘦得厉害,小手上都没什么肉了,再有这么一层茧子,让林阮看一眼就心疼不已。
“这是怎么弄的?”
绿萼低声说道“二姑娘回到青州之后,便央着护卫教她学功夫,手上的茧子是每天练鞭子磨出来的。”
秀秀目光坚定地道“阿姐,师父说,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容易的,但是所有辛苦,也都是有回报的。所以秀秀不怕苦。”
只要能学会功夫保护阿姐,多辛苦她都不怕。
林阮鼻子一酸,将秀秀紧紧地抱在怀里。
林忠也在一旁抹着眼泪。
在青州城停留了一天,林阮便带着人马回了林家村,林忠和秀秀也要跟着一起。
两人这一个月来真的吓坏了,一刻也不想跟她分开。
林阮也想多和他们相处,于是便跟齐老先生那边打了招呼,带着他们一起回老家。
这是林阮离开林家村最久的一次了,小半年的时间,让林阮对村子都有点陌生起来。
当她的人马赶到村口时,村里的人都迎了出来。
族长看着又长高了一截的林阮,长长地叹了一声“阿阮,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林阮心里咯噔一声“族长爷,怎么了?”
族长一脸悲痛地叹息“你三叔祖没了,前天走的,明日便要出殡了。”
林阮一怔,三叔祖的身体一直不大好,她请了县里济世堂的老郎中给他调理身子,本来已经有了好转的,怎么突然就没了?
族长爷叹道“他年纪大了,能拖到现在已经很难得了。只是他临终前一直念叨着想见你一面的。”
林阮心里一阵难受,她很敬重三叔祖的,当初三叔祖帮过她,还替她解决了林忠过继的麻烦,她一直都记着这些情分的。
“那怎么不见有人去青州城捎信?”
她回不来,可林忠他们在青州城啊?
族长说道“之前你三叔祖家也有说要去青州捎信,让你爹回来一趟。可你三叔祖说什么也不肯,说当初过继时说好的,只是挂个名,婚丧嫁娶都不管,所以不许他们去捎信。”
林阮心里一阵难受,她知道,三叔祖是怕他没了之后,他的子孙后代会打着各种旗号去麻烦林忠和她。所以三叔祖连自己的后事,都不让他们知道。这是想彻底绝了某些人的念想。
于是林阮连自己家都顾不上回,带着林忠和秀秀赶到三叔祖家去吊唁。
三叔祖家此时一片白幡,气氛沉重悲痛。
林阮几人一现身,三叔祖的儿孙们见到他们,赶紧迎了出来。“草民见过县主。”
父母长辈过世,儿孙们是要给每一位上门来吊唁的人下跪磕头的。
林阮看着一群哭肿了眼睛的人跪在自己面前,心里一阵沉重,伸手将三叔祖的大儿扶了起来,“族爷,节哀。”
三叔祖的大儿叫林广荣,此时一脸哀戚地道“爹他老人家临走的时候,还在念叨着县主的名字,想要再见县主一面。可惜他老人家没那个福气,没能等到县主回来。”
这话一出,三叔祖的儿孙们又哭成了一片。
林阮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