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宸议事结束回到营帐里时,林阮已经睡下了。
脱掉外裳,轻手轻脚洗漱了一番,悄咪咪地摸上床准备躺下,结果一只小脚突然从被子里伸出来,一脚踹在萧景宸的屁股上。
小脚丫子力气可不小,萧景宸被踹得往前蹿了几步,差点跪地上。
林阮从床上爬起来,黑着一张小脸,瞪着眼睛道“给我睡地上!”
话音刚落,一床小薄被就砸到了萧景宸头上。
萧景宸活了快三十年,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当场就懵了,头顶着小薄被愣在那里,半天回不过来神。
原本一肚子气的林阮见他那副傻不愣登的样子,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萧景宸回过神来,把小薄被从头上扯下来,好家伙,还是绿色的。
黑着脸把小薄被随手扔在衣架子上,大步朝林阮走过去。
林阮吓了一跳,迅速往床里面退。
萧景宸哪里会让她逃了,一把抓住她,将她拖回来。
林阮看他那被气坏了的模样,惊觉自己刚刚玩得有点大,底气不足地道“你要是敢打我,我让我舅揍你!”
萧景宸一把将她按在床上,恶狠狠地道“打你我可舍不得。”
所以他要睡她,睡到她老老实实不敢再胡乱怀疑他为止!
林阮察觉到他想干啥,挣扎着想跑,但是女人的力气哪里能跟男人比,没一会儿,林阮就被镇压得只能发出些哼叽声了。
雨过方歇。
林阮揉着酸疼地腰,气不过使劲掐了一把萧景宸腰间的软肉。
萧景宸疼得直吸气,但却不肯讨饶。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以林阮手软无力宣告结束。
林阮见自己拿他没办法,气得哼了一声,翻过身去不理他。
萧景宸无奈地叹了一声,也跟着翻身,将她搂进怀里,“好了,别生气了,这件事情我也很冤,我哪里知道那向如月会突然发疯?”
林阮转身过来面对着他,但却努力跟他保持距离,“要不是你平日里给了她一些特许和脸面,她哪敢那样对我说话?萧景宸,你不要忘了,你是一个有妇之夫!除了我之外,任何女人在你面前,都不该有特权!”
萧景宸耐心解释,“不是我给的特权,而是她找到水源的事情确实给北疆卫立了大功,整个军营里的人对她都抱着感激之心,我做为一军主帅,更应该做到赏罚分明。她立了功,我自然要给她一些优待,但我也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敢对你说那样的话。”
林阮哼了一声“我看可没这么简单,当时她那神态告诉我,她在这北疆卫里地位超然,可以随意进出你们的议事帐。而我,林阮,只是别人!”
她不岔地把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
萧景宸苦恼地直挠头,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就分不开不到两年时间,他的小妻子怎么就变成了个大醋缸?
思来想去,萧景宸只得道“要不,就让她去军妓营吧,反正她原本就该去那里。”
林阮忍不住给了他一胳膊拐,“什么馊主意!”
萧景宸生无可恋地躺平,“那你说怎么办吧。”
他觉得这是最省事的办法,既能让林阮解气,还能证明自己对那向如月真的没有一点不同。谁知林阮倒还不愿意起来了。
林阮想了想,摸着下巴道“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向如月到底想做什么。”
说起来,她跟这向如月渊源还挺深。向如月的家人是因为当年宣和府的事情而落罪的,也算是间接因为她才落到这个地步。但向如月却又因为她而免于沦为军妓。
这两件事情发生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她还真有些好奇向如月对她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而根据在议事帐门前的事情来看,这个向如月有点意思。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