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如月被骂得红了眼睛,“吴妈妈,我真的没有,我的伤确实还没好,刚刚我只是被吓着了。”
一些士兵见状,脸上已经露出些不忍和同情的神色来。
吴婆子最是看不惯向如月这哭哭啼啼的样子,偏这向如月却总是仗着自己年轻貌美,经常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博取那些当兵的同情。
不少人都还怜惜她,说她一个官家小姐,因为父辈犯了错,连累着她也跟着倒霉到了这样的地界来受罪。
吴婆子听着那些话就气不打一处来,被发配到这里来的人,有几个原先不是有些身份的人?
到了这里,谁还会管你原来是什么人。他们这样的人,在军营里是最不受待见的人,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努力劳作以为赎罪。偏偏这向如月却总是用那张脸勾得那些士兵们帮着她做事!
吴婆子心里不平衡,都是犯人,凭什么这向如月就能享受特殊待遇!而且这向如月,明明是该去军妓营的!
看她那要哭不哭受尽欺凌的样子,吴婆子就认定了向如月是在装模作样,又想博取别人的同情,立时就气得没了理智。
装,我让你个小贱人装!
吴婆子冲过去,一把揪住向如月,另一手开始撕扯向如月的衣服,“我倒要看看你是真没好还是假没好!小贱人,整天装个要死不活的样子躺在床上偷懒,害我们累得半死,看我今天不揭了你个小贱人的狐狸皮!”
向如月知道吴婆子不喜欢她,不止吴婆子,这杂役营里没几个人喜欢她,但她不在乎,毕竟在这军营里,这些杂役根本不算人。只要那些官兵们看重她,这些杂役就不敢把她怎么样。
可她真的没想到,这吴婆子竟然二话不说就上来扒她的衣裳!
向如月惊慌失措地去护自己的衣服,但吴婆子发了狠地想让她出丑,下手又快又狠,加上向如月的衣服早就洗得单薄脆弱,在吴婆子的铁掌下,发出一声无力地“嘶啦”声。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
白腻腻的皮肤和洗得有些发白的红兜兜,顿时烧红了围观士兵们的双眼。
向如月尖叫着拼命想要护住自己的清白,但吴婆子还有些不太满意,执意要将向如月的衣服部扒掉。
就在这时,飞絮突然纵身跃了起来,一脚将吴婆子踢翻在地,随即一件衣服严严实实将向如月裹住。
“大胆!公主面前岂容你放肆!”
这话是对着吴婆子说的。
吴婆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如筛糠似地抖,“公主恕罪,公主恕罪,罪奴只是一时气愤失了分寸,求公主开恩,饶了罪奴这一回。”
林阮慢悠悠地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对吴婆子道:“一时气愤便要毁人清白?你这心思倒是毒辣。朝廷把你们发配到北疆来,可不是让你们来这里恃强凌弱的!念你年事已高,本宫暂不以军法处置于你,就罚你将向如月的那份活计都做了,直到她彻底痊愈。你可认罚?”
吴婆子拼命磕头:“罪奴认罚,谢公主开恩,谢公主开恩。”
她原本以为今天怎么都少不了一顿军棍的,没想到公主只是罚她做事。反正她平日里的事情也不少,这处罚对她来说,并算不得什么。
林阮不再看她,转头看向红着眼睛满脸惊慌羞愤的向如月,“即然在养伤,就别到处跑,省得让人以为行刑的那些士兵给你放了水,到时候再给他们惹麻烦。”
说完,林阮便带着自己的护卫和丫环离开了此处。
向如月看着林阮的背影,忍不住咬了咬嘴唇里的肉,神色有些复杂。
吴婆子从地上爬起来,看了向如月一眼,“发骚的小贱人,生怕别人看不见你那一身骚贱皮子不是?”
向如月回过神来,发现四周的士兵们看着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