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如月快疯了。
她完全想不通,这些人为什么要拦着她,为什么要逼问她!
她急得想哭,那些人不让她哭,说哭哭啼啼太晦气。她急得想走,那些人拦着不让她走,说事情还没解决,不能就这么走了。
尤其是先拦着她的那几个人,一直在套她的话,好几次她都差点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好不容易,在被围了大半天之后,她终于想到了办法,装晕。
毕竟她现在的形象也确实柔弱,两眼一翻往人群中间一倒,吓得人群顿时就散了。
她想着等人都散完了,她再去求林阮。毕竟萧景宸说了,她必须把林阮请回军营才能让她得偿所愿。
可等了半天,最开始就围着她的那几人却一直没走,就蹲在一旁看着她,甚至还在为要不要送她去医馆而争论。
快十月的天,北疆已经很冷了,她为了扮惨,穿得单薄,躺在地上冻得直哆嗦。
最后,向如月实在扛不住了,从地上爬起来,趁人不注意拔腿就跑。
绿萼几个都快笑疯了。
“这种货色,公主真要回了军营,那才是给她脸了!”
打从这天起,绿萼就再也没有劝过林阮回军营的事情。
秀秀被接到县里来,倒是为向如月的事情很是担心了几天,甚至还想办法开导林阮。
“阿姐,你别伤心难过,姐夫对不起你,以后咱们就都不理他。我以后一定好好学医,将来替你报仇。”
林阮有些好笑地问道“你想怎么给阿姐报仇出气?”
秀秀认真想了半天,板着一张小脸“我给他们下毒!”
林阮忍不住捂脸,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为了给她出气,竟然都生出这样的心思了。
怕这件事情影响到秀秀,林阮还花了不少功夫去开导她。
向如月头一天铩羽而归,第二天,她又卷土重来。
不过这回她学乖了,没敢下跪磕头啥的,老老实实敲门,跟门房说自己来求见公主。
门房上下打量她一眼,“你是什么人?做什么的?有何事需要见公主?”
向如月期期艾艾地道“我是……我是北疆卫的杂役,有事情要跟公主说,麻烦你通传一声。”
门房直接拿鼻孔看人“杂役?什么时候一个杂役也能跟公主说话了?如果是军营里的正事,就拿令牌来,没有令牌,我可以怀疑你动机不纯,见公主肯定是憋着什么坏!”
向如月哪里会有什么令牌,她一个杂役,能出军营都还是因为有人陪同。
她不肯放弃,不停乞求“门房大哥,我找公主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是王爷让我来的,求你进去通报一声吧。”
门房丝毫不为所动“不见令牌,不得通报。”
向如月磨了半天,也不见门房松口,气急了就端起架子来“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故意刁难,你可知道误了公主的事情,会有什么后果?”
门房白眼一翻“你不就是个杂役?在军营里当杂役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呸,装腔作势也不看看地方,赶紧滚,不然当心我让人给你抓起来扭送到衙门去!”
向如月气了个仰倒,软的硬的都不行,向如月没办法了,她还没胆子硬闯。
毕竟这里可是公主的府邸,她要硬闯,府里的侍卫绝对敢一刀给她戳个透心凉。而且理由十分正当,怀疑她想进府行凶。
何况她这么惜命的人,好不容易现在有了希望,怎么可能会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
思来想去,向如月最后只得去对面的一个饭馆里坐着,希望可以等到林阮现身。
除了这个法子,她已经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其实她不知道,林阮根本就没在县城,而是去了庄子上。
垦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