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放信。”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众人又高高兴兴地吃喝起来。
只有林忠,看了看林阮,欲言又止。
夜里,林忠和林寒带着小宝躺在床上,林寒刚要睡着,就听脚那头的林忠幽幽地叹了一声。
“咋了爹?”
“阿寒,你还没睡啊?”
“没呢,爹,你咋了?睡不着吗?”
林寒爬起来坐着,棚里黑得不见五指,也看不见林忠的脸。
林忠在黑暗里又叹了一声“阿寒,你说阿阮对我是不是有成见?”
“爹,你喝多了?”
“没喝多,我先前跟她说过,家畜棚子盖好后,我去给她养鸡鸭,结果她那会儿又让有余两口子来养。她情愿花钱请旁的人做事,都不愿意让我去……我这心里咋想都不是滋味儿。”
林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爹,你自己想想到底是为啥?你给她养鸡鸭,奶、大房和二房那边还不得乐疯了。到时候你是给阿阮养的鸡鸭,还是给他们养的都还两说。阿阮不让你养是对的,让你养,鸡鸭让人抓走了是小事,搞不好又得惹出一堆麻烦事来。爹,你就安安心心地守着你那几亩就成,阿阮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林忠被这话说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半晌后,只得郁闷地又叹了一声。
一晃又过了三四天。
小麦的播种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
林家村只除了几家田地多,或者干活慢的人还在地里忙活之外,大部分的村人都闲了下来。
林忠谨记儿女们的交待,天天早出晚归,在老王氏的地里磨洋工。
林老大和林老二在家里一直窝着,见林忠一直不来见里讨麦种,心里忍不住有些嘀咕。
都这么些天了,按说也该播种了啊。
“大哥,咱俩两家和娘的地加一起可不少,老三一个人干得过来吗?往年老三有儿女帮着做事,今年可是只有他自己啊。这万一忙不过来,可不得耽误了?”
林老大听他这么说,也有些坐不住,“那咱们去地里看看,他一个人就是做得再慢,至少也把地都给犁好了吧。”
兄弟二人一商量,就到了地里。
然后就傻了眼。
这地,还跟半个多月前一模一样,地里还散落着漏下的苞米杆。
周围的地,早就已经种上了麦子,有几家种的早的,地里的麦苗都已经长出一截了。
两人顿时急得直跳脚,到处跑着找林忠。
最后在老王氏的地里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