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从腰间抽出一块令牌,在秦县令等人面前晃了晃。
紧接着,秦县令等人呼呼啦啦地跪了一声,看得刘豹子等人傻了眼。这是唱的哪一出?咋县老爷还给那小子给跪下了?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
秦县令声音抖得都像是快要哭出来一般“卑……卑职见过大人,卑职有眼不识泰山,刚刚多有得罪,还请大人莫怪。”
那人把令牌收回腰间,正眼都没看秦县令一眼,而是转过头,仔细地看了看林阮,立刻就认出,这是前段时间在青州城那客栈里,让他们爷一鞭子救了的姑娘。
个把月不见,这姑娘好像比之前更好看了点。
难道,他们爷对这姑娘有点什么小心思?
林阮此时也认出了眼前的人,不过她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这人是跟在那个萧爷身边的,也是个锦衣卫。
难怪这狗县令怕成这样。
那人,便是梁十二。
梁十二收回目光,半瞌着眼睛睨了秦县令眼,语气满里无聊地道“小爷我刚才正好打这儿路过,见县衙里正在审案,闲来无事便想来旁听一下,看看这榆林县的父母官是如何断案为民申冤的,没想到竟是看了一出好戏。一起简单的敲诈勒索案,竟然被秦大人你办出了奸细投毒案,如此效率与手段,真叫小爷我叹为观止。若是大周朝的父母官都如你这般有本事,那我大周百姓,今后谁还敢信任朝廷!”
秦县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大人,下官只是按正常的办案程序在办案,并……并无不妥。况且,人证物证俱在,寻味楼的……的确有罪。”
跪在他身后的马捕头无奈的闭了闭眼睛,这个蠢货,人家都已经把话点明了,他不赶紧顺着话认了自己的失误,竟然还敢狡辩。当人家锦衣卫都是吃白饭的吗?
果然,梁十二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当小爷眼睛是瞎的吗?非要小爷把话都挑明了说?你们这衙门上上下下勾结一气,当小爷我看不出来?”
秦县令这会儿吓得都有点神智不清了,一口咬死自己的办案程序没有错,“忤作当场验出了饭菜中有毒,证据确凿,下官并没有冤枉寻味记。”
梁十二冷笑一声“那你的意思,小爷我冤枉你了?”
县丞在后面死命扯了县令一把,好歹把县令的理智给扯了回来。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下官只是……只是……”
梁十二可不耐烦在这里跟这糊涂玩意儿扯那些,直接说道“我可不管你敢不敢,今儿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来,这刘豹子等人在榆林县里是什么玩意儿,想必秦大人你心里比我更有数。若是你连这点案子都查不清楚,我看你这县令也没必要当了,回头小爷回了京,写个奏折给圣上……”
秦县令吓得脸都白了,跪在地上直磕头“大人,下官知错,下官知错,这案子我立马重审,求大人高抬贵手,再给下官一次机会吧。”
梁十二对他那副怂样一百个看不上,弹了弹指甲“小爷我向来不爱难为人,既然你愿意重审,那就给你这个机会吧。行了,小爷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过几天我再路过这儿,再来看看这案子审得如何了。走了,你慢慢审案吧,不用送了。”
说完,梁十二一甩衣角,潇洒离去。
待他走后,秦县令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浑身冒着冷汗。
刘豹子等人这会儿心里直打突,他便是再傻也明白,刚刚那人是来给林阮撑腰的,看样子来头不小,至少这秦县令是完全没胆子得罪的。
这案子要重审,那明摆着是要把寻味记给摘出去,而秦县令又收了云客居的好处,秦县令肯定不敢跟云客居翻脸,何况云客居的背景也不是闹着玩的。
那最后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