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恨一般啊。
但没过多一会儿,便有人驾着马车过来,拿了林阮府上的令牌,说要带走林寒。
狱卒赶紧去安排,去牢室里叫林寒。
“林寒,林公子,你怎么睡在地上啊?快些起来,公主派人来接你了。”
林寒从地上坐了起来,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狱卒只当他是睡迷糊了,笑了一声:“嘿,林公子,你都在这儿待了快一个月了,还认不出这是什么地方啊?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快些起来吧,马车在外面等你呢。”
林寒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害怕,但又下意识地不想让人看出来。
狱卒让他跟着,他便抬脚跟上。
出了天牢大门,狱卒殷勤地扶着林寒走向马车。
马车上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林忠。
一看到林寒,林忠就赶紧从马车上跳下来,抡着胳膊就朝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林寒完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呐呐道:“爹,你打我做什么?”
等喊完之后,他又觉得奇怪,明明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却又这么自然地对着林忠喊爹?
林忠看着他迅速肿起来的那半张脸,心里又有些疼。但想到他之前干的那些事,他又恨不得打死他。
狱卒被这父子俩的举动给弄懵了,也不敢说什么,赶紧缩着脖子退到一边。
林忠闭着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罢了,上车吧,明天一早,咱们就启程回青州。”
林寒听话地爬上了马车。
林忠一甩马鞭,马车便行动起来,“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等回到青州,就把柳芽给娶进门吧。那丫头一心想跟了你,在咱家任劳任怨的,你总得给她一个名分。”
柳芽又是谁?
林寒努力想了想,依旧没有半点印象。
但他却记得,自己有个妹妹叫林秀。
他到底是怎么为了?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却又记得林忠和林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人会回答他这个问题,林忠更不会。
第二天一早,林忠便带着林寒,城门开启的第一时间,赶着马车离开了京都。
城楼上,林阮和萧景宸并肩站着,看着那辆马车渐渐远去。
萧景宸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别担心,他们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差。何况你还给他们置办了那么多的田产,便是守着那些田地,他们下半生的日子也能过得十分富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