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所见令人汗毛炸起。
只见一道看不清身形和面容的黑色影子无声的立在墙壁边上,那上面有着余欢留下的简易的地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余欢没有做无谓的尝试,眼前的那道身影绝无可能是人类。
那道身影忽的伸出了手,余欢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随即屏住呼吸,只见那道身影用类似于手掌的部分轻轻勾了勾,好像在示意他往前去。余欢迟疑着往前迈出了腿,小心翼翼的一步步挪动着。
只见黑影垂下头,然后转身“面对”着地图,余欢缓缓走近那道身影,在“他”右边五米左右站定。
黑影似乎并无恶意,余欢若有所思,把已经吊在了嗓子眼的心脏又咽了回去,继续观望着,想看他接下来的行动。
他缓缓的指向了地图的左边,也就是体育馆的正西边,在中山路和城南路的交叉点上凝滞住了。旋即,在上面用手划上了一个“x”标记。
正当余欢端着下巴仔细将画出来的地图和记忆里笔记本上的地图进行比对时,那道一直呆站在那的黑影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飞身扑了过来。
余欢霎时血脉喷张,汗毛耸立,立马想要往旁边弹去,但连“啊”都没有喊出来,他半张着嘴,只见那道身影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然后消散不见。
他定了定神,双手在胸前上下摸索着,只见眼前的场景又回复了刚才的温馨,温柔的火光随着风摇曳不定,旁边也适时的响起铁牛三人此起彼伏的喊声。
余欢终是松了一口气,突然一阵猛咳,他用手往嗓子眼试探了一下,拿出来时手指染成了全黑色,“呸呸呸”,余欢狠狠的骂的,“淦,全是煤灰”。一股浓浓的焦糊味笼罩着他,这时他在发现,全身上下都蒙上了一层细灰。赶紧随意清洗了一下,接着就又坐回了那面墙壁前方。
那个“x”标记赫然出现在了他之前留下的地图上,这也更让他确定刚刚那不可能时梦境,他真切的与一个黑色的影子产生了互动。他用手摸了摸那个黑色的印记,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和刚才如出一辙的焦糊味。
掏出之前放在角落的笔记本,待漫长的开机动画结束后,余欢急不可耐的点向了地图的缓存页面,突然屏幕一黑,倒映出他那仿佛吃了苍蝇的表情——没电了。
心中暗叹一声可惜,只能明天和大牛他们仔细讨论一下,再决定要不要去那打探情况了。
直到现在,余欢内心还对那道黑影有着浓浓的戒备,那种非人的生物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存在呢?他又为什么要留下这样一个印记?
作为一个生在新华夏,从小长在红旗下的好青年,就注定了余欢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就如他父亲说教过的那样,这片世界没有妖魔鬼怪,如果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那就说明我们还有进步的余地。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余欢从很多年前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思维模式,永远做着最坏的打算,毕竟很多时候即便一万分之一的概率,但如果不幸发生了,那就是百分百的灾难,人性永远不能作为天平上的砝码。
从目前得到的信息上分析,不管是那道黑影还是无人机上的黑色涂层,都在碳基的行列,这点从焦糊的味道和留下的灰烬可以看出。但是,它们是否属于某种碳基“生命”呢?
余欢摇了摇头,他更倾向于将二者归纳进一种特殊的碳基载体,第一,二者没有进食,消化以及繁衍的能力。第二,或许黑色涂层还保留着一定的求“生”本能,但那更像一种物质本身的应激性,类似于热胀冷缩。
而倘若将二者化作一种载体,例如用芯片控制的电脑,或者是虚拟的三维成像,它们只需要按照预设的行为模式来完成既定的使命,这点似乎可以解释。突然余欢有些懊恼,当时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