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

“繁星？！”

两人面面相觑，饶是以老领导这么深厚的城府竟也发出一声惊呼，不过相比余欢，他的声音里更多的是惊喜。

就是这一行行的代码构筑了这朵血腥之花，以人类文明的毁灭妆点了自己的诞生之日。而如今，这象征着人类最高科技的技术结晶，正悄然对幸存者揭开了她的面纱。

愕然了许久，两人快速浏览了一遍“繁星”的代码逻辑，又将目光放在了另一个未命名文件夹上。相比于“繁星”的代码逻辑，不难发现这二者有着许多的相似之处，不过代码量并不在一个量级，因此余欢并没有特别的在意，或许只是初始框架而已。

“余欢，我代表华南据点的全员对你致以感谢。”老领导长舒了一口气之后，面朝余欢鞠了一躬。

“别……”

“不，应该的，这份情报或许是我们更早的终结这场战争的机会。”老领导欣慰的笑了笑，轻抚着那个银白色的u盘，双眼放光，就仿佛眼前的是一个绝世美人。

“如果不是余念那小子，我们根本撑不到这个时候啊。”老人轻轻地叹了口气，“对她了解越深，就更加的令人绝望。”

“当初那小子提醒我的时候，我还没放在心上，一个人工智能，又然后呢？要不是他搬出了他母亲，让我牵头去组织一场野外的军演，怕不是这些部队都给打光咯。”

“我奶奶？”余欢有些疑惑，但对这个角色并没有什么很深刻的印象。

“呵，我说了我和他的联系比你想象的更紧密。”老领导神秘地笑了笑，却并没有过多地解释。

“余念那混小子，喊我去拉练，自己却跑去搞什么研究计划，我得知消息的时候，灾难已经降临了。”

“是‘拥抱繁星’计划？”余欢提醒到。

“对，就是这个，我们的研究人员这些天仔细分析了一下，‘繁星’正现在处于一种类似于沉睡的状态，但即使她沉睡时候的余波，也让前线部队难以为继。”老领导顿了顿，目光微闪，“或许这就是这小子搞得鬼吧，让我还可以在这苟延残喘，臭小子”

余欢有些尴尬，老领导喊他父亲叫“臭小子”，他竟然无法反驳，但从二者的年纪上对比，好像确实也没什么问题。

“这个计划主要是怎么操作的呢？”联想起实验记录上提到的“意识数据化”，余欢心里有一个隐隐的猜测，这个计划背后或许不止是那么简单，不然父亲不会在这个上面投入这么多精力。

“这个计划，涉及军事机密了，恕我不能坦言。”老领导淡淡的说道，眼皮微垂，“但是等到时机合适，我会告诉你的，但孩子，现在还不要急。”

二人随便扯了几句家常，老领导言语中似乎有着满满的关心，倒也让余欢对华南基地更多了一分归属感。

“时候不早了，这个u盘我就先收着了，之后会给你发成劳动点作为回报。早些回去，好好休息。”老领导端起桌上的陶瓷杯，用盖子轻轻切了切，虽然茶已经凉透，连热气都不带丝毫。

“是。”余欢浑然没有觉察到这笔还未到的财富。

……

望着余欢转身离去的背影，老领导若有所思的拉开了抽屉，将u盘放进去之后，把盖着放在抽屉里的相框重新摆回桌面上，然后又拿起了一张军队的内部资料——

姓名余念

性别男

军衔大校

婚姻状况未婚

直系亲属父余韶华（中将）母张秀梅

个人履历1994年分配至华南军区研究院至今

……

老领导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用食指轻轻敲击的桌面，望着桌上立着的那张老相片，叹了口气——那上面赫然是他和余念的合影，拍摄于1994年国防科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