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个犟驴一样，不肯走了。”

“我就说我不会吧，非要我来，馊主意谁出的今天不准吃饭，自己心里清楚啊。”

“还赶走新兵就可以不折新兵了，想得还挺美，那你赶得走么？淦！”

李子白瞬间变成苦瓜脸，委屈巴巴的埋怨道“谁不知道咱侦测营新兵阵亡率在全军排头名，我也没想有愣头青非要来。”

一道浓浓的湘音突兀的窜了进来，“那我们这个月的指标又搞不成气哒？”

说话的是吴城，湖州本地人，参军也有些年头了，别的本事没有，跑得特别快。当时有次老领导视察，抓军纪，这小子衣冠不整吊儿郎当出门被逮个正着，然后见到老领导飞也似地跑了，过了一会再跑回来认错。老领导一惊，好小伙啊，大手一挥从仪仗队下放到侦察营了。

“不行，新兵不能老在咱们营折了，这样吧，老李，就让他跟着你和小白，在后边总不会折了吧？”年龄稍大的江洋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李鬼猛地一拍大腿，大喝一声“害，格老子的，也没别的办法了。”

“就这样安排了，往后新来的……这个……”

“赵正。”李子白出言提醒。

“对，就赵正这小子，跟着我和李子白屁股后面，你们多看着他点，新兵不能再折了。”

“上面这回下了死命令，再折新兵，咱虎咆营这编制就该取缔了。”

众人都是沉默，也不知道是谁先叹了一口气。

……

李鬼迈出了营帐，正好看到赵正前后跑腿，汗流浃背的模样，心里也是多了一丝歉意。

心头盘算着是招待他一顿肉还是一顿酒来弥补感情

赵正在战壕里，主动帮医疗官兵分担工作，别的忙倒也帮不上，但是像一些简单的包扎再见了几次之后也可以学的有模有样。但同时他心里也抹上了化不开的阴影，这种撕裂伤口显然不可能是子弹造成的贯穿伤，敌人到底变成了谁？

他抬起头盯着废墟，这里已经十分接近核爆中心点，但没有辐射，也没有想象中的钢铁洪流。晨星超级计算机就位于国防科大校区内部，按理说本该被核爆夷平的中心建筑却依然屹立着，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但周围的残垣断壁无疑昭告着这曾是惨绝人寰的灾难。

光线在国防科大的校圆仿佛变得扭曲，从这里看过去，只能看见一片模糊，就像是糖浆渗入了空气。浓稠的空气就像流体一般，在整个园区来回蠕动着。让人看上去就觉得诡异且恶心，赵正赶忙压抑住了呕吐的感觉。

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东西很不对劲，但一时半会他也没法明悟，只能寄希望于李鬼安排下来侦察工作能让他们取得些许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