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

二人便重新赶赴指挥部，黑夜里，军帐透出的光芒便是他们的指南针……

军帐孤零零的立在那，里面透着柔和的灯光，没有预想的惨烈的战斗。而奇怪的是，本该驻守在这的警卫团却消失了踪影，只留下了人工掩体和工事。

眼前的事情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没有贸然地呼喊，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让赵正留在掩体处策应，而他则选择悄悄地弓着身子摸到了军帐外，试图打探一下里面的动静。

营帐里清晰的传来了前线首长洪亮的声音，语气里压抑着十分的愤怒，似乎在和什么人争辩着。

李鬼迟疑了一会，挠了挠头，觉得是不是自己弄错了李子白示警的意思。

不作他想，他示意赵正跟上，然后躬身站在营帐门口，撩起了帘子——

营帐里老首长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他一个人坐在地图面前，背对着门口。

“首长，您这是？”李鬼出声询问道，眼前确乎只有老首长一人，那与之争辩的人是什么呢？

“李鬼？。”老首长把椅子转了过来，先是露出了慈祥的微笑，然后眯着眼睛质问道，“你怎么跑这来了？你这是玩忽职守！”

突如其来的问责也让李鬼有些措手不及，他结结巴巴的解释着，不时用眼神示意赵正帮他搭搭话。

赵正没有理会他的眼色，径直走到了一旁的衣架，他拎起一件少将的常服悬在李鬼面前，上面遍布着弹孔。李鬼伸手一摸，手掌瞬间染上了殷红的血渍——

立马反应过来的李鬼举起枪指着此刻依然安坐于椅子上的“首长”，双目圆睁，咆哮着，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李，你胆子肥了？拿枪指着长官？”“首长”声音依旧中气十足，仿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滚犊子，你要是他，我把这把枪吃喽。”李鬼不屑地说道，“他哪次喊我不是喊我名儿或者李大胆，‘小李’是个什么玩意？”

说罢，便毫不客气地扣动了扳机。

子弹穿过“首长”的面部，留下几个透明的弹孔，只见它诡异地咧开嘴角，继而整张脸包括身躯都变成了一团黏糊糊的黑色流质，然后渗入了地面，只留下几枚弹头安静地躺在那。

……

“晚上想吃些什么啊，爷爷去给你买回来。”李先看着眼前两个孩子慈祥地询问道。

“得了，您一大把年纪了，还是我去吧。”李雪撇了撇嘴，主动揽下跑腿活，

待商量好之后，小雪来到了一楼地商店，望着据点门口的方向看出了神——

赵正的身影仿佛还在那挥着手和她道别。